但是做過手術的身體可是大不如從前了。所以,李好好還是很聽醫囑的。

不過被程燈期扶著往外走的時候,不知出於什麼想法,李好好回頭看了一眼朝醉和勻深坐的很近的模樣。

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李好好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別看了,走了。”程燈期掰過他的腦袋,生怕他多看幾眼,看出什麼端倪來。

倒不是他對勻深的魅力沒信心,主要是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還是低調點,天知地知他知勻深知就夠了。

李好好沒多想,煩躁的使勁拍了程燈期的手一巴掌,清脆的一聲巴掌響得很大聲。

程燈期齜牙咧嘴,“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別說,李好好下手挺狠,還有點疼。

“你要是手不癢,亂動,我也不至於扇你。”李好好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被程燈期那張臉,那個表情所欺騙。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就離開了,而李好好產生的那點怪異感,也被程燈期打斷之後,就想不起來,忽略過去了。

兩人走了之後,卡座就隻剩下朝醉和勻深兩個人了,氣氛有點微妙。

勻深率先開口了,“你等會有安排嗎?”

朝醉微微挑眉,眼神掛上了一絲慵懶,靠在身後靠背上,手搭在桌子上,勻深的目光落在了朝醉領口因為動作而露出來的精致鎖骨上。

朝醉扯了扯衣服,酒吧裏人多,自然也是有點熱的,“你問這個幹嘛?”

朝醉看著勻深的目光總是帶著一點勾人的意味,勻深撇過頭,不去看朝醉,拿起麵前的酒,掩飾的喝了一小口,冷靜了一會胸口劇烈跳動的心髒。

才開口,“若是沒有安排的話,去散散步怎麼樣?等會一起回家。”

朝醉想了想,覺得也還不錯,他確實也很久沒散步了,以前作為公眾人物,出門必須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然容易被認出來,很麻煩。

隻是出門散步就要全副武裝,這對朝醉來說真挺麻煩的,索性就不散了。

反正家裏什麼跑步機 ,健身器材都很齊全。

這個步也不是非散不可。

“可以啊,去哪兒?”朝醉沒什麼意見,反正他這兩天暫時沒什麼事幹。

“隨便去哪兒都行。”勻深開口,散步從來都是不分場地的。

朝醉點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那走吧。現在去還能早點回家。”

勻深也學著他的樣子把酒喝完,拿上來時穿的外套,回頭喊朝醉的時候,僵住了。

朝醉的臉在他眼前放大,那雙帶著勾人的眼眸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眼角的小淚痣似乎也帶著一種勾人的意味。

朝醉的指腹劃過勻深的嘴角,把那一點酒液給抹幹,做完這些,朝醉才退開,從桌子上抽了一張紙,慢條斯理的擦試著圓潤白皙的手指。

眼神很平靜,好像隻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樣。

“走吧。”朝醉跟個沒事人一樣,勻深耳根子紅了一圈,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停的勸慰自己,朝醉隻是擦一下而已,別想太多。

但是勻深也不想想,桌子上就有紙,正常人都是提醒他一下,或者給他遞一張紙,朝醉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感的人。

但此時勻深大腦有點宕機,想不到這麼多,勻深率先走在前麵,朝醉在勻深看不見的後麵露出一個得逞的壞笑。

怎麼這麼好逗呢?這樣純情的小反派很容易被壞人勾走的。

朝醉跟在勻深的後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想著。

勻深走到了門口才反應過來朝醉的惡趣味,他雖然不是特別了解朝醉,但是也是有點了解的,這麼一個有分寸感的人,怎麼可能用手幫別人擦酒液呢?

綜上所述,他是故意的。

但是就算知道朝醉是故意的,勻深也怪不了朝醉一點,甚至不能點出來,已經過了最好點出來的時間點了。

隻能自己咽下去了。

勻深歎氣。

朝醉也沒指望自己這小手段能騙到勻深,但是他就是要讓勻深知道他是故意的啊。

朝醉絲毫不在意,跟在勻深身邊,剛喝了酒,出來吹了下風。

朝醉沒喝多少,但是此刻被風一吹,有一種微醺感。

還挺舒服的,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聊的都是一些不算重要的小事。

“我今天搬家路過一個公園,有一條小狗在草叢邊上吃路人送的火腿腸,有另一條狸花貓上來就給了小狗一爪子,小狗一點脾氣都沒有,把火腿腸讓給那條小狸花貓了,當時就覺得還挺可愛的。”

勻深今天搬家確實看見了,就是想跟朝醉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