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深除了最開始問的那一句也沒有再問了。朝醉對吃的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欲望,朝醉也不介意吃什麼。
但是吧抱著一種隨便的態度去和勻深吃飯,看到的卻是自己想吃的東西,朝醉還是驚喜了一下。
勻深自然也看見了朝醉毫不掩飾的驚喜,嘴角勾了勾,看來沒猜錯。
兩人約的是勻深回來的第二日的晚上六點,吃完飯還能去走走,消消食,兩人白天還要上班工作。
勻深訂了一個包間,求得就是一個安靜,獨處。
這家店很熱鬧,吃華國菜的地方總是要熱鬧一點的,帶著一種煙火氣,朝醉非常喜歡這種煙火氣。
前世他就總是戴著墨鏡和帽子口罩,找一個華國菜館,一個人點了幾個菜。
那種時候朝醉總是感覺自己是有人陪伴的,盡管是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
勻深沒有點菜,他把菜單給朝醉點。
朝醉毫不客氣的接過點菜這個任務,“說吧,想吃什麼?”朝醉把菜單往勻深旁邊推了推。
正好放在兩個人的中間,都可以看見上麵的菜。
這家店很火,算是平價的一個店,人均三百,一般來說,一些上班族遇到好事就會想著來吃一頓,或者一些不算特別富裕的家庭之類的,總而言之就是誰都吃得起,在窮一個月也能吃一頓。
和那種高端大氣得讓人望而卻步的店是完全不一樣的。
朝醉其實還蠻驚訝勻深選的這個店,但是轉念一想,也不驚訝。
勻深雖然是富二代,但是小時候可沒有什麼好生活,如今的這份家業都是勻深自己一個人實打實的拚出來的。
朝醉其實挺佩服勻深的。
厲害的人,誰都會去佩服,去仰望。
勻深和朝醉都不是什麼糾結的人,很快,兩個人點了四菜一湯。
這家的菜量不算特別大,兩個人吃這麼點也夠了。
在兩個人等菜的功夫,店外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染著一頭紅色的頭發,穿著打扮都很潮,另一個就正常多了,一頭黑發,普普通通的白T,短褲。
“你確定我哥在這裏吃飯?”紅頭發的男的懷疑的看著這家一看就不高檔的店,皺眉問身後的人。
“我確定,我親眼看著他進去的!表哥,咱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了,我聽說他隻在這裏待幾個月。”
紅頭發的男的表情更臭了,很顯然,他並不是很想討好這個哥,想到家裏十年如一日的生活,那個人卻得名得利,名利雙收,有錢有權有勢。
明明當年隻能在他腳邊搖尾乞憐,但是他不得不低頭。
想著,紅頭發進了店,裏麵熱鬧的說話聲,吵鬧聲讓紅頭發感到十分不適,“你確定他真的進來了?”
“我肯定!”斬釘截鐵的肯定讓紅頭發稍稍放了點心。
但是還沒走進去,就被前台攔住了 ,“先生你好,請問是有預約嗎?”
紅頭發表情不可置信,“就你們這破店還要預約?”
這話說完,前台的表情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眼眸暗含著無語,嫌棄,晦氣等情緒。
但是開口的卻是,“是的,先生,已經沒有空位了,吃飯請先取號排隊。”
紅頭發嫌棄的看著這個小店,“我找人。”
前台表情不變,“請問是在哪個包間,哪位先生訂的呢?”包間都要提前預定,所以預定信息裏是有這個人的姓氏和號碼的,但是沒有全名。
“我不知道哪個包間,不過他姓勻,均勻的勻。”紅頭發眼裏的不耐煩都快要溢出來了,不過想到要給人留好印象,自然是不能發脾氣鬧事的。
前台脾氣很好(心裏瘋狂吐槽)的查。空空如也。
“先生,抱歉,沒有你說的這個預定信息。”前台主打一個服務態度良好。
“表哥,可能是用別人的名字訂的,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吧,他們吃完飯總要出來的對不對。”
紅頭發想了想,可行,但是就這麼在這裏等,他總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這種感覺對於從小高高在上的他,是完全不太能接受的。
但是紅頭發也明白,現在不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而是必須接受,他以後能不能更加借勢耀武揚威就看今天了。
隻要那賤種能回心轉意支持家裏,他也不是不能低頭。
於是表情臭的不行的坐在等候區,等候區的其他人下意識離他遠了點,紅頭發表情更臭了。
而隻顧著自己想法的紅頭發,沒有看見他的表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他翻了好幾個白眼,嫌棄得不行。
但是走過去之後,臉上就換了一副笑容,看著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