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完全可以自己拿到。”而且是隨時都能拿,想要眼淚那還不容易?
“非也,非也,我想要的,是他的血淚,我會教你怎麼做的,現在我先告訴你怎麼改變你的命運吧。”
男人不願意在朝醉身上多談。直接談到韓諾最在意的話題。
韓諾湊過腦袋去聽,聽著聽著,瞳孔放大,震驚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要明白,生死自有定數,你想活,自然要有一個人替你去死。”男人雲淡風輕,一點都不在意的說著,仿佛一條人命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不值錢的白菜。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是我哥哥……”韓諾低垂著頭,仿佛這樣就看不見他內心翻湧的情緒。
“無所謂,你想用自己的命保他,那我也不介意,那件事我也可以直接去找你哥哥。”男人漫不經心的站起身來,黑色的西裝非常板正。
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韓諾的痛點,他拉住男人的衣服,眼神憤怒,“你不是說,隻有我可以嗎?”
“小朋友,我想你是沒聽懂我的話。”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帶著壓迫感,與方才的溫柔相比仿佛換了一個人。
男人似笑非笑,“你答應了我的做法,才是非你不可,這個你指的是韓陽夙這個名字,明白嗎?你需要成為韓陽夙才是非你不可,你若是不願意成為韓陽夙,我也能找到願意成為韓陽夙的小孩,懂了?”
韓諾鬆開他的衣擺,西裝衣擺被他抓皺了一塊,男人看著,伸手一撫,褶皺被撫平。
男人眉頭才鬆開。
“最後給你次機會,想好了嗎?我可是很忙的。”
男人的話仿佛在給他下最後的通牒,韓諾掙紮的看著他,最後眼神歸於平靜,“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確保我一定螚得到我想要的!”
“乖小孩,會的。等著七歲時我來找你。”男人說著大笑兩聲,帶著愉悅。
韓諾看見男人的麵前出現一扇透明的光門,男人走進去後就消失不見了。
公園裏還是原來的樣子,韓諾茫然的看著,有點不真實。
手指一動,感覺不對勁,韓諾低頭往手心看過去,手心裏放了一個小小的乳白色小瓶子,隻有他的小手指這麼大。
想著方才男人說的話,韓諾去店裏買了個紅繩給小瓶子拴上,掛在脖子上。
朝醉回到家之後,由於時間太晚,打了個哈欠,去洗個澡就睡著了。
罪罪則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無奈的爬起來,看著朝醉睡得小呼嚕打著,香噴噴的。
捏了一把朝醉的小臉蛋。
有些泄氣,穿著睡衣就跑到落地窗外麵的露台上,坐在秋千椅上,夜風吹得有點冷,天上沒有幾顆星星,反而黑漆漆的,看著好像雲很多的樣子,也沒有月亮。
莫名的增添了幾分恐怖。
但是罪罪根本就不害怕,他膽子一向比較大。
罪罪本來漫不經心的,直接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往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