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不敢問他。”楊粟瑜歎氣。
朝暉耀攬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回去的路上是朝醉開車,勻深喝醉了,勻深平日裏很克製 就算是酒也會很少喝,這也是朝醉第一次見他醉成這樣。
醉了的勻深很安靜,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目光呆呆的看著朝醉。
到地方之後,朝醉停好車之後,自己下車之後才繞到另一邊,扶著勻深下車。
勻深還是能正常走路的,看不出來醉了,但是朝醉知道,這都是表象。
與平日裏毫不相幹的安靜,就是證明他醉了的最好證據。
朝醉知道要問什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期了,人在喝醉的時候,防備心是最低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朝醉把勻深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他們雖然在一起了,但是沒有住在一起過,勻深都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來敲門。
而他也沒有邀請勻深同住的想法。
朝醉知道自己是一個膽小鬼,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勇敢,可就算他勇敢了,勻深朝他走了一百零一步,他們之間的記憶不對等就是最大的問題。
情侶之間一旦不信任了,那麼另一個人會很累很累。
朝醉把勻深扶到自己房間,擰幹一張熱毛巾給他擦臉,勻深乖巧的任由他作為。
朝醉沒忍住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勻深,你真的很煩。”
我一直在等你解釋。
朝醉歎氣。
勻深摸了摸他的頭,“醉醉,愛你。”
說著這話的時候,小狗兒似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朝醉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那你最愛我嗎?”問完這句話朝醉就後悔了,總感覺這句話有一種怨婦的感覺。
“嗯,最愛醉醉。”勻深笑著吻了朝醉的眼角的小痣。
朝醉感覺從眼角的位置,一股酥麻感一路淌過千肢百骸。
而勻深這個又純又欲的表情,直接讓他整顆心被泡在水裏,有片刻的窒息。
朝醉湊上去,吻住了勻深的唇瓣,有股子淡淡的酒味,但是朝醉不介意,慌亂中,朝醉手裏的毛巾落在了地上。
但是他沒空注意這張毛巾。
他一點一點的侵蝕勻深的防線,不過勻深也沒有反抗就是了。
勻深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朝醉吻自己的模樣,不反抗,輕輕的回應他,主動權始終在朝醉的身上。
一吻畢,朝醉貼著勻深的唇笑了。
下一刻就快速離開,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進了浴室。
勻深慢半拍的想去抓他,抓到的卻是一場空。
一時間表情有些許茫然,而茫然中帶著恍惚與痛苦。
朝醉洗好毛巾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他心頭一顫,上前去,“怎麼了?”
“醉醉,不要離開我……”勻深頭埋在朝醉的肚子上,朝醉感受到了單薄的T恤透過的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以及,濕潤。
這還,哭了?
朝醉手搭在勻深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極其輕的拍著,帶著安撫與安慰,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