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春野櫻送進了醫院,這一睡,直到太陽逐漸西沉。
這間病房麵積不大,一張窄小的單人床,雪白的被子和枕頭,床頭擺著一個空空的床頭櫃,一隻凳子隨意丟在床邊。
房間的一角有一扇窗戶,半開著,掛著薄薄的窗簾,透過的夕陽將房間映得一片橙紅。
春野櫻睜開眼,捂著頭從狹窄的病床上起身,隻覺得腦袋發脹,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臉上一片麻木沒有知覺。
再拿鏡子一照,她不敢相信這張腫得像個氣球的臉是自己,張開嘴巴,牙齒也脫落了一顆,用舌頭一舔,空洞的牙齦傳來異樣的感覺,血液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嚐試開口,嘴巴有些漏風,說話含混不清。
臥槽,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自己才十二歲,脫落的牙齒應該會再長出來的吧?
醫療費要花多少啊,早知道對練剛開始時就不該抱著玩一玩的心態的。
春野櫻泄氣地靠在枕頭上,大腦開始回想之前對戰時的畫麵,總結獲得的情報。
宇智波佐助的能力,目前發現了兩個。
特殊的暗器投擲手法,投出後暗器可以通過彈射改變角度。
強大的火遁忍術。
體術也不錯,近、中、遠全能型,沒有短板,綜合實力很強,比之前對練過的鳴人強多了。
假如下次要對付他的話,我應該要彌補遠程攻擊手段的不足了。
春野櫻還在思考著,“吱呀”一聲,房門推開,戴著厚厚老花鏡的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我的身體怎麼樣,還要住多久?”春野櫻從枕頭上坐起,迫不及待問道。
“你剛送來的時候,顴骨輕微骨裂,右腿燒傷,經過醫療忍術治療,骨頭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在的這些皮肉傷,大約三到四天就能出院。”
老花鏡醫生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雙手放在桌上,和藹地回答。
四五天?
這樣住下去,自己半個月零工白打了。
春野櫻心下一緊,心想明天就出院,可一個念頭閃過,她開口問道:“醫生,和我一起住院的那個宇智波佐助,他怎麼樣了?”
醫生扶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鏡,回憶了一下。
“他的傷勢比你重一些,輕度腦震蕩,雙手手骨骨折,目前住在七號高級病房,經過醫療忍術的治療,大概要住院一周。”
果然是大家族的,住高級病房眼都不眨一下,我住個普通病房都要思來想去。
心累了,不愛了。
春野櫻心裏氣哼哼的,拉起雪白的被子蒙在頭上閉目養神。
老花鏡醫生詢問了她兩句後,看到沒什麼問題,留下了一瓶藥,便識趣地離開了。
醫生剛走,春野櫻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春野櫻掀開被子,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黃發綠瞳,穿著旗袍的中年婦女拎著保溫桶和袋子,站在門口向房內張望著。
她略帶疲憊的麵容慈祥,眼角爬上了幾道皺紋,身材在生活的壓力下略微變形。
她是春野櫻的母親,春野芽吹。
春野櫻連忙坐起身來,看著母親,欲言又止。
春野芽吹走了進來,把手中的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隨後看著春野櫻的臉,仔細地撫摸著。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現在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