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是陳楷營裏麵的一個排長,原本昨晚該他當值的,結果剛準備上哨就被陳楷拉去喝酒賭錢去了。
賭到深夜搖搖晃晃回到城樓上的時候半天也沒見著個人影。
“這群狗日的又跑去哪兒了?”
張三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也不在意,轉身找地方睡覺去了。
這樣的事情在包頭太正常不過了,當官的喝酒賭錢,下麵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每天隻要當值的軍官一走,城樓裏的士兵們也找地方樂嗬去了,誰他娘的願意守著這冷冷清清的城樓。
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至從陳楷當上營長之後更是成了常態,慢慢的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不怎麼在意了。
城門開放的時間也是不固定的,全憑當天執勤哨兵的心情,醒的早了就早點開,醒的晚了天大的事情你也隻能等著。
這天,張三心情不錯起了一個大早,他在房間裏麵一番收拾之後推開了房門。
他走到城樓邊上眺望著遠處,大如圓盤的朝陽高高掛起,五彩繽紛的朝霞鋪滿了整個天空。
遠處的山巒一如既往的雄壯,近處的平原還是……
突然,還想著繼續欣賞美景的張三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這是沒睡醒嗎,昨晚喝的不多啊,這大清早的就出現幻覺。”
張三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場麵。
大炮!
從來沒有見過的大炮!
黑黝黝的炮口正對著張三,仿佛隨時要把整個城樓吞噬一樣。
還有什麼?
騎兵,數量超過兩百人的騎兵!
他們已經亮出了明晃晃的馬刀,坐下的戰馬不安的喘著粗氣。
“敵襲!”
清醒過來的張三腦袋裏麵蹦出來這麼一個念頭。
張三嚇得臉上發白,兩條腿不停的打顫。
“怎麼辦?怎麼辦?”張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城樓上不知所措。
“這些混蛋都怎麼還不來,都他娘的死到哪裏去了?”
無所適從的張三想起了底下的士兵,那些原本應該和他一起守衛城樓的士兵。
最後,張三的眼光瞄向了屋簷下的一麵銅鑼上!
“示警!”
張三眼前一亮,隻要銅鑼一響,城裏的隊伍就會趕過來了!
“鐺!鐺!鐺!鐺!”
一陣沉悶又急促的銅鑼聲傳遍了城裏,而後其他幾個方向的城樓也相繼傳來了銅鑼聲。
撒在城裏各處的保安部隊的官兵們聽見急促的銅鑼聲先是一愣,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拿起武器跑向城樓。
尤其是那些原本該在城樓執勤的官兵神奇最為慌張,跑得也是最快。
城樓要是真出了事情,他們這些擅離職守的人第一批就要拉出去打靶,他們還不想死啊。
正在家裏晨練的老爺子聽到示警的銅鑼聲,心裏有些緊張,然後又想起了喝得醉醺醺的兒子。
“壞了!”
陳老爺子一拍大腿,跑到陳楷門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你個殺千刀的,還不快醒醒!”陳老爺子衝到床前擰住了陳楷的耳朵。
“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