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將金丹咽下,不多時周身比往常更加霸道的魔能表明她的恢複。
元青化成人身,銀發赤眸,長的妖豔而又清冷,雌雄莫辨。
元青手中變化出一個同他身上一樣的黑蟒紋鬥篷,想要遞給陳洛。
但仔細一琢磨,便自己親手替她披上。
元青撩開陳洛許久未現的銀發,把鬥篷套上,仔細係上帶子。
陳洛道:“這次醒的這麼晚…”
元青不等陳洛說完,就已經跪下了,道:“座下,是元青辦事不利,還請座下責罰!”
陳洛歎口氣,道:“本座知曉其中緣由,錯不在你,這是初次以女人重生,受到這具原身的影響太大。”
“也多虧你這些年寄生在她身體裏,才能迷惑原身,讓本座有機可乘…”
元青起了身,問:“座下,接下來如何做?”
陳洛帶上鬥帽,笑道:“那自然是先回魔域,端掉楊坪,就當是…為了陳洛。”
兩人從花樓走了出來,原本鄭謂啟眼中的冷清場麵,一下子恢複了原樣。
哼,不過幻術而已…
………
鄭非宏正在挑揀著傳音,忙得焦頭爛額,不曾想被一聲驚呼擾了神經。
“少主君!”
來人是掌管祠堂的蕭六德,隻見他揣著粗氣,手腳慌慌張張的擺弄著。
蕭六德掌管祠堂有關事宜,不會幹涉其他事情。鄭非宏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何事如此大聲喧嘩?”
蕭六德跪了身,神色惶恐,道:“少主君,家族祠碑上現了主君的名字!”
鄭非宏瞳孔猛縮,手中的傳音符掉落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地站起身,顫抖著說:“去…祠堂…”
鄭非宏一到祠堂,連忙到祠碑去查看,那祠碑上赫然顯現著“鄭謂啟”的名字。
鄭非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父親…”
消息走的快,斂群山早已傳遍了,祠堂很快被長老們擠的水泄不通。
族中二長老,鄭謂亥,是鄭謂啟的親堂兄,平日與鄭謂啟交好。
鄭謂亥從長老那群中抽出身來,安慰著鄭非宏,“宏侄,振作起來,主君逝世,眼下就是你承擔家族大任了…”
而後低頭對著鄭非宏輕聲道:“主君之死有疑,宏侄…知道怎麼做了吧…”
鄭非宏一怔,他父親昨日還好好的,阿姐也沒有說明什麼身體異常…
鄭非宏收住了情緒,看著台下之人,道:“諸位都看到了,祠碑不會做假,就先煩請諸位為家父的喪事操勞。”
而後,鄭非宏神色狠厲,道:“二長老,現在挑選十餘名修為上乘的弟子,隨我去弋川…”
二長老答:“明白。”
鄭非宏走出祠堂來到留燁閣,還沒進房,便聽見鄭非雯的哭聲。
“為什麼?母親走了,父親也離我而去…我究竟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啊…”
“父親…明明說,改天要給我賠罪的…”
翠竹看著鄭非雯難過,自己也難過,但也是在麻利的安撫著她。
“小姐,別難過了…主君的遺體還未找到…興許…興許…祠碑是錯的呢?”
但祠碑…是不可能出錯的。
鄭非宏遲遲不敢推開門,他不知道怎麼去麵對自己的阿姐。
最終,鄭非宏選擇了離開,想來也隻有讓父親魂歸故裏,是他最好的交代了吧。
…………
“當真?”
高禮卿放下書,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