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煞日下馬先行殺出一條路來,影月帶著的人緊隨其後。
不過片刻,所有的賊人統統被打倒在地。
南宮蘭月看見煞日來了,兩眼放光。
趕緊藏起了手上的匕首,抹去臉上的血跡,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你可算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話剛說完,身後被按在地上的幾個賊人,突然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了氣息。
耳朵處還爬出幾條蠱蟲,扭動了幾下身子,便不再動彈。
煞日瞥了一眼身後已經沒了氣息的賊人,嘴角揚起,緩緩開口:“看來,公主應該也並非全然沒有辦法。”
影月拽下賊人的麵罩,看見他們的臉後眉頭緊皺:“不是漠國人。”
煞日蹲下身仔細查看了一番:“是大齊的人。”
“大齊?苗疆跟大齊並未有什麼往來,他們為何要刺殺我?”南宮蘭月不解。
影月與煞日亦是想不明白,江國即將在不久後前來漠國借兵鎮壓大齊,這時大齊為何要對身在漠國的苗疆公主動手?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影月你先回宮把此事稟告給王上。”煞日開口道。
“那你呢?”
“我?”煞日笑著瞥了一眼身旁的南宮蘭月。
“當然是護送公主回苗疆咯。”
南宮蘭月的眼中瞬間充滿光亮,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這下沒有白白遇刺。
影月幽幽地看了煞日一眼,在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遠處的沙丘上,一個人影矗立著,風沙卷起他身上的青衣。
他無聲地站在那裏,觀察著這一切,片刻後,轉過身去,漸漸消失在了黃沙之中。
***
薑姝晚本是要直接返回王宮的,可是路過雲承的當鋪時,她卻停下了腳步。
隻見雲承正在將什麼貴重的物件交到什麼人的手上。
薑姝晚記得那幾人,他們不是在宮中當差嗎?
是尉遲廷讓他們來見雲承的嗎?
雲承看見薑姝晚和青青來了,心中先是一喜,但眼神中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尤其是看向薑姝晚時,這樣的眼神更甚。
薑姝晚不明所以。
“雲老板是要將這東西送到王宮中嗎?”
雲承的表情差點沒有控製住,緊咬著牙關,嘴中緩緩擠出一個字:“是。”
“給王上的?”
薑姝晚看這物件也不小,也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是給清歌姑娘的。”
雲承戀戀不舍地看著被宮裏人運走的物件,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委屈:“都是因為王上!”
薑姝晚和青青不解地看向他。
雲承把兩人邀到廳內,決定一吐為快。
聽完了事情的原委,薑姝晚的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青青也隻能為其哀歎一聲:“賭徒做不得啊,雲老板。”
雲承說出來之後,心情舒暢多了,他抬眼瞥見青青手上的鐲子,正是那日他送她的。
如今這鐲子比他初送給她時,變得更加瑩潤透徹。
他心中一喜,看來她時常戴著,未有太多摘下過。
他的目光又掃過薑姝晚,她頭上還戴著那隻同日在集市上買到的木簪子,想來也是對這簪子很是喜愛。
就在薑姝晚拿起杯盞飲茶時,袖子滑下了些,露出一個金黃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