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薑姝晚出現在東宮後,江君潤就將她軟禁起來,美其名曰為了護她安危。
薑姝晚雖然武功高強,可身邊被江君潤安插了近十個身手極為不凡的侍從跟著,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隻是她那套繁複的衣裳裏發現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一直小心保留著。
但她有預感那東西是五皇子留給她的。
五皇子想做什麼,薑姝晚不得而知。
不過好在江君潤並沒有過多過問薑姝晚為何會回來,或許是出於愧疚,他也未再對薑姝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過了許多日子,薑姝晚終於整理好情緒,去到柳盈盈的住處。
殿門被打開,柳盈盈抬頭模糊中看見一個走進來的人影,不禁皺起眉頭。
指不定又是太子找的哪個小妾仗著一時寵愛來她這裏胡攪蠻纏了。
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升起,她摸索到身前的一個瓷器,拿起用力砸向薑姝晚。
“給本宮滾開!這裏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
瓷器砸偏在薑姝晚腳旁,摔了個粉碎。
薑姝晚鼻尖一酸,僵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製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臉上硬擠出一絲笑來。
薑姝晚聲音顫抖:“盈盈,我的‘心頭肉’啊,你不仔細看看我是誰?”
柳盈盈聽見這聲音,心中一顫。
這聲音她怎麼都不會忘記的。
是她嗎?她不敢相信。
她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來者的模樣,可是眼前仍是一片模糊。
“晚晚,是你嗎?”柳盈盈試探著問道。
“是我。”
薑姝晚走到柳盈盈麵前,柳盈盈才終於看清她的模樣。
可這時,柳盈盈地情緒又突然激動起來,用力將她推開:“誰讓你回來的!你是想同我爭搶太子殿下嗎!”
薑姝晚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她一旁的侍從立刻將情緒失控的柳盈盈按住。
“請太子妃冷靜些,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傷害薑姑娘,違者殺無赦。”
“放開她。”薑姝晚開口。
聽到薑姝晚的命令,侍從立刻鬆了手。
“你們全部都出去。”
“可…”侍從有些猶豫。
“你們看她現在的樣子,能傷到我分毫嗎?”薑姝晚冷漠地看向侍從。
“是。”侍從們啞口無言,隻好全部退了出去。
薑姝晚走到柳盈盈身旁,心疼地看向柳盈盈:“你的眼睛怎麼了?”
薑姝晚幫她整理好淩亂的頭發與衣衫,柳盈盈作為大家閨秀平日裏端莊大方,最容不得自己有任何不得體的樣子。
她突然發現柳盈盈手腕處的傷痕,大小不一,深深淺淺,還有的已經結痂落疤。
“這是怎麼回事?”薑姝晚輕輕撫上她的傷口。
柳盈盈死死拽住薑姝晚的衣袖,心中積攢多時的委屈在一瞬間全部迸發,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
***
當初,一紙詔書下來,柳盈盈被賜婚給太子做太子妃。
可她心儀之人並非太子。
她哭過亦鬧過,可皇命難違,她最終還是嫁到了東宮。
或許是出於愧疚亦或是別的,太子從未動過她。
他許諾給她等他登基就給她皇後之位。
這下就是柳盈盈不答應也沒用了,朝堂上虎視眈眈地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
而當時柳家已經有了衰敗式微的跡象,她別無選擇。
在這期間,她看著一個又一個小妾進入東宮,她們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總有那麼一個方麵與薑姝晚十分相似。
她心裏也清楚得很,可即使覺得怪異,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管過。
後來柳盈盈的父親突然因病過世了,柳家一瞬間失去了頂梁柱。
而宮中那些小妾還總是仰仗著寵愛,不時在她這個正妻麵前作威作福。
柳盈盈疲於應對這些事情,於是把這事情通通告訴給了江君潤。
有了江君潤出麵,情況才終於有所好轉。
可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皇帝大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