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下地幹活的時候,走在路上的人不少。
薑雲暖低著頭,使勁擠出眼淚,抽泣著往前走。
路過一個大叔說:“噢喲,這是薑家丫頭吧?看你風一吹都要倒了,還讓你洗這麼多髒衣服?”
旁邊大娘說:“肯定是趙金鳳讓你洗的吧?”
這話像是觸碰到薑雲暖的痛處,她抬起頭看向大娘,已經淚流滿麵,委屈的模樣,誰見了都心疼。
她像是很怕傷口被人戳開,低下頭離開。
大娘搖頭,歎氣,“真是造孽哦,生在薑家。”
大叔,“誰說不是呢,薑老三一家子被薑家各個欺負的真慘。”
“這丫頭今年十八了吧?說不定過不久趙金鳳她們,就要給她找對象了,到時候薑老三他們,一分錢彩禮都拿不到你信不信?”
“那還用想?”
他們低聲談論的聲音,都被薑雲暖收進耳朵裏。
她慢吞吞的走到河邊,把衣服全部倒在青石板上混起來。
想讓她洗衣服,看你腦子有泡!
傅南州在王大富那裏下完拆料,把拖拉機開到他家菜地旁,跳到地裏,找了根黃瓜來解渴。
剛要離開,看到不遠處河邊坐著一個眼熟的姑娘。
裝跌倒,又裝暈?
傅南州一時失笑,準備離開,又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
那姑娘把桶拋起來,一腳踹河裏。
嘴裏還在哼小曲兒?
傅南州決定不走了,說不定等一下還有更有趣的。
他看了看周圍,把黃瓜咬在嘴裏,雙手攀在樹枝上,三兩下就利落上樹,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背靠著樹幹,一條腿踩在樹枝上。
哢嚓,咬了口黃瓜,虛眯著眼睛,手搭在膝蓋上看戲。
另一邊,薑雲安趁著趙金鳳和李婆子都不在,飛快的鑽進屋裏,在立櫃裏找到趙金鳳的小金庫。
打開荷包一看。
這麼多票子?
現在沒了。
薑雲安冷冷一哼,把荷包放身上藏好。
然後關上立櫃,露出一片衣角,營造出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做好這些後,他又悄無聲息的溜出去。
趙金鳳從茅廁裏出來,回屋準備睡覺。
天生錢串子的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櫃子被動過,心頭猛的一跳,打開立櫃,拉開抽屜翻找。
果然,錢袋子不見了!
趙金鳳瞬間想到一個人。
“天殺的!敢偷老娘錢!不想活了!”
她咬牙切齒的跑出去,拿起一根很粗的棍子,去河邊找薑雲暖。
薑雲安和薑雲霓看到後,跟著從小路過去。
此時,薑雲暖正拿著棒槌在使勁捶打衣服。
薑翠萍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混著趙金鳳一家子的臭襪子臭衣服一起捶打。
薑翠萍最愛幹淨,衣服要是有一點味道,都要在家發頓瘋。
她要是聞到衣服有臭襪子的味道,不得把她衣服給剪了?
趙金鳳看得眼前一黑,更憤怒了。
“薑雲暖!你要死啊!把老娘的錢拿出來!不然今天打死你!”
薑雲暖回過頭一臉茫然。
“還敢給老娘裝蒜!”趙金鳳麵目猙獰的快步走過來,揮起棍子朝她身上招呼,“敢偷錢!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