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像是丟了魂的樣子，整個人都懨懨的。
小邱趕緊去拿他衣服。
這邊的動靜讓刷手機的楠琛抬起頭看過來。
不得不說，季漾是非常英俊的，幾百瓦的化妝鏡也沒他耀眼，他眼神沒有聚焦的散著，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大打擊。
不好形容，有點像還沒從剛才攝影的氛圍裏掙脫出來，有種可望而不可即的孤寂絕望感。
看得楠琛再一次忍不住為他心軟。
他歎了口氣，然後說，“雖然不能給你微信，但可以留個電話，你要嗎？”
“真……真的嗎？”
怎麼形容此刻的季漾呢？
像是枯木逢春，突然之間有了活力。
拿到了楠琛的電話號碼，季漾一整天都是開心的，這意味著，他可以和楠琛私下聯係。
晚上，楠琛敷著麵膜跟瞿耀抱怨，“哎真的，他那麼大一塊頭，杵哪兒跟迷路的小媳婦似的，我真是招架不住。”
瞿耀在選一批男模的資料，聽後嗤笑，“我查了他一下。你猜怎麼著？”
楠琛把電視聲音關小了一些，“你還真查了？”
瞿耀，“嗯，但什麼都沒查到，奇不奇怪？”
楠琛像被按了暫停，然後忽然笑了，“他肯定不是顧總的情人，顧總沒必要這麼隱藏一個情人的背景。”
瞿耀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秒，然後說，“我聽說顧總有個弟弟，親弟弟，從小在新加坡生活，跟他不是一個姓，會不會就是季漾？”
楠琛的笑戛然而止，嚴肅起來，“為什麼這麼說？”
瞿耀，“顧名角omega父親就姓季，叫季鶴鳴。是大名鼎鼎星耀集團的董事長。”
楠琛瞳孔微微放大了些，電視裏放了什麼他一眼也沒看進去，很久才說，“如果他是顧總弟弟也說不通啊。放著好好的太子爺不當，來娛樂圈幹什麼？”
瞿耀捏著鼻梁，“這點我也想不通。顧名角手下那麼多生意，顧氏影業是他alpha父親的，也是他眾多生意裏最不賺錢的，他迫於無奈才接手，他都愛答不理的，按理說沒必要把弟弟送進來糟踐，還不給任何身份背景。”
楠琛，“是啊，就季漾那個不擅交際營業的性格，還有那動不動就臉紅起反應的演技，拿個影帝都要磨練好些年，完全沒有必要。”
瞿耀，“有沒有可能是季家的遠房表親？”
楠琛忽然反應過來，“我們討論這個幹什麼？”
瞿耀，“你看上的人，我當然要知道底細，不能再像烏紀安那個雜碎那樣把你坑了。”
楠琛，“我還沒想好……”
瞿耀，“不急，我們眼下就有個機會驗證。”
楠琛一愣，“驗證什麼？什麼機會？”
瞿耀，“我跟顧名角見過麵了，我們信息素契合度很高，顧名角在考慮和雲家退婚跟我聯姻了。”
楠琛驚訝得張大嘴，把麵膜都吃嘴裏了，他呸呸呸了好幾口，快速拿紙巾擦嘴，“怎麼回事？”
“這事兒挺戲劇的。我來港城前跟他同一班飛機，然後在頭等艙認識，我們聊的挺來，之後他給我名片，還讓我免費住他酒店的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