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說,“我愛他。”
這次比之前那次說的更加的遊刃有餘。
印琬好像沒懂,緩衝了幾秒後,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川,那表情像是見了鬼,淒厲,憤怒,“你說什麼?”
聶芯芷演技是不錯的,她戲給的空間夠,季漾很好接,“我說,我愛他。”
印琬心騰的一下空了,嘴巴費力的張著,“那我是什麼?”
顏蒙麻木的腦袋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許川就是那個和印琬偷情的男人!
而此刻這個無恥的男人揭開了真相,“你嘛,不過是我用來教訓他的工具人啊。”
他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像個魔鬼!
印琬不信,覺得這是個噩夢,她機械的扭頭看向顏蒙,“你們都是alpha,你們怎麼能?”
許川抨擊她,“alpha就不能相愛嗎?”
“閉嘴,夠了!我們已經是過去了!我現在有別的愛人,我們快結婚了!”
顏蒙嘶聲力竭的吼。
許川輕飄飄的戳破他偽裝的堅強,“這位omega女士,還愛你嗎?她都跟我搞了,你還要她嗎?”
“許川!”
顏蒙吼完就哭了。
印琬覺得她一下子碰到了兩個神經病,世界天旋的轉。
這場鬧劇的收尾是,印琬走了。
房間靜得想被血洗過一般。
顏蒙從沒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和許川再見,再見就把他拉入了地獄。
也或許他從未到過天堂,一直身處地獄。
大概十幾分鍾後,他淚眼模糊地起身去洗手間,水龍頭巨大的水聲掩蓋不住他悲慟的哭聲。
雖然是演戲,但季漾心疼壞了。
他試圖點煙……
這是劇情裏沒有的,完全是他下意識的動作。
一旁的編劇看得瞪圓了眼,但導演沒有喊卡,攝影機還在拍,季漾也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就這麼演著。
他點了幾次都沒能點著一根煙,起身時,還踉蹌了一下。
等他來到洗手間時,臉上的表情又偽裝得無懈可擊起來。他準備好了承受顏蒙的責備。
罵他無恥,喪心病狂也罷。
“明天我搬進來。”他說,“或者你搬到我那裏去。”
一貫的冷硬強勢,讓顏蒙避無可避。
他從洗手台前抬起頭,渾身發抖,手什麼都沒扣著,否則一定劈頭蓋臉的朝許川打來,“你給我滾,滾出去!”
“顏蒙,你還不明白嗎?你隻能有我。”
顏蒙厭惡極了他的自以為是,憤然的用手揩眼淚,可卻越揩越多,根本止不住,他不想在這個禽獸麵前暴露自己的怯弱和脆弱,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手指顫抖得握不成拳,“兩個alpha易感期怎麼辦?你根本不能安撫我,我也不能安撫你,我們除了毫無意義的睡在一起,什麼都幫不了彼此!為什麼要相互折磨,為什麼不放過我?如果你不出現,我就成功了……”
“是,你成功了,那我呢?”許川也是一副繃緊了的姿態,“是你先說愛我的,也是你先招惹我的,把我留在地獄的不是你麼,你裝什麼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