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已經被罵傻了，“就是表演的意思？”
林導點頭，“是表演，但不夠。”
導演把烏紀安叫過來，“你給他演繹一個笑。”
烏紀安先是放鬆麵部，然後勾出一個笑。
林導：“……”
季漾，“這我也會。嘻嘻……”
林導搓了一把臉，又把楠琛叫了過來，“你給他們笑一個。”
楠琛知道林導是在教季漾，很配合的笑了。
林導，“看到沒有！是讓你們笑，而不是表演一個笑。”
季漾在看到烏紀安都老馬失蹄後，心裏堵著的一口鬱結之氣瞬間散了，“原來烏老師都不會啊。”
烏紀安垮著臉，“我隻是沒明白林導的意思。”
林導看向季漾，“現在懂了嗎？知道自己問題出哪兒了嗎？”
季漾似懂非懂的點頭。
此刻的林導就像教室裏嚴厲的班主任，楠琛是做對題被表揚的學霸，而他和烏紀安則是被提溜的學渣。
今天的戲卡在周毅的回憶上，周毅在現實裏是個名氣不響的網紅，靠女裝吸引流量，因為他自小對女性的東西感興趣，長大後跟家裏鬧翻，為了籌變性手術的錢開始直播，被打賞的榜一大哥帶進‘典當’遊戲成為玩家。
這是一段不超過兩分鍾的回憶，但戲份片段很多。
林導繼續問季漾，“周毅從一開始的初級賭場玩到終極賭場，從一開始的20萬贏到4個億，最後輸到一無所有，甚至抵押靈魂。你覺得他當時的心態是怎麼樣的？”
季漾看了劇本後揣測的是，“貪心，他太貪心了，以為還能贏更多。又很後悔。後悔沒有在贏了4個億的時候收手。如果那時候收手，他就一夜暴富了。”
林導，“可他一無所有了。”
季漾，“他還很痛苦，為失去大筆錢財而痛苦。”
林導搖了搖頭，這時楠琛開口道，“我帶他去賭兩把，讓他切身體會一下吧，他缺的是一份感同身受。”
林導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那就麻煩你了。”
楠琛問他，“身上有錢嗎？”
季漾挨著他走，“別賭錢，對錢我沒什麼感覺。”
楠琛唇角一抿，“那就跟我賭一個吻吧。”
季漾瞪大眼，“啊？”
楠琛，“我們一共玩三把，三局兩勝，你贏了，我讓你吻，多久都行。你要輸了嘛……”
季漾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輸了就沒機會了？”
楠琛哼笑，“那肯定啊。”
季漾努力吞咽了下口水，“楠老師可不要反悔。”
楠琛笑得壞極了，“那你可要加油了。”
啊啊啊……楠琛為什麼這麼好啊？季漾開心到懵。
身後沒有事幹的烏紀安跟上來，聽到楠琛說贏了可以吻他時，他整顆心都揪緊了，臉烏沉烏沉的。
楠琛和季漾玩的是最簡單的比大小。
六顆骰子，15點為半數，過半則大，相反則小。
楠琛曾經拍過一個古裝電影，其中有個片段就是男主和對手在畫舫賭命。為了拍好這個角色，他不僅惡補過《古代賭博習俗》，還把搖骰子練得爐火純青。
這就是一種技巧，得花很長時間練習。
楠琛要贏季漾那是輕而易舉，幾乎可以是完全壓製。
但第一局，楠琛讓他贏了。
第二局毫無意外的楠琛贏了。
到了最關鍵的第三局，楠琛說，“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