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素失衡衝擊他的每分每秒,他的每個毛孔想念的都是那抹熟悉的桂花香,即便那是一場艱澀的苦修,他卻甘之如飴,他瘋了一般渴求,到處尋找,在瞿耀發出請求的瞬間,他朝他咆哮恐嚇,拳頭砸壞了屋裏所有的東西,他想離開那裏,去找他熟悉的依賴的omega。
可不等他找到,他的兩個爸爸過來馴服了他,直到他失去意識。
雲淳,雲淳,雲淳……
仿佛入了魔,他一遍遍的念著他的名字。
在安全屋的每分每秒他都在想盡辦法衝出牢籠,想把他的omega帶回身邊跟他溫存,哪怕疼痛也好,可他出不去,那裏沒有他的omega。
他的omega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應他,溫柔的親吻他,任憑他衝動,濃烈的索取所求。
他的omega沒有出現,他拚命嗅著手上,自己衣服上沾染的那抹桂花香,可味道太淡了,不似記憶中的濃烈,也沒有記憶中的溫馨。
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他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幾個字像是重錘,砸得他透不過氣,他害怕,恐懼,迷茫,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一個人孤零零呆著,絕望鋪天蓋地的卷來,淹沒他痛得快死的心,讓他萬念俱灰。
顧名角心痛得抽搐,臉色極度慘白。
秦叔大驚失色,“少爺,你是哪兒覺得不舒服嗎?要不去醫院做個係統的全方位檢查?”
醫生快速拿出聽診器放在顧名角心窩的地方,但顧名角大手一揮,擺了擺手,他有些虛弱的看著秦叔。
是的,那個眼神虛弱極了。好像泡沫一碰就會碎。
“雲淳是不是來過?”
秦叔本以為他開口問的第一個人應該是瞿編。
這讓他準備的說詞一瞬間卡殼,他怔了好一會兒,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顧名角沉聲問,“他是不是來過?”
秦叔摸不準他想幹什麼,戰戰兢兢的說,“來是來過,但……”
顧名角起身,摸出手機就要給雲淳打電話,秦叔搶先一步說,“雲少爺不在港城了,手機也聯係不上。”
果然下一秒手機裏就傳來關機的提示音,顧名角腦中一片空白,在他生命裏,很難有無法冷靜的時候,此刻不但沉不住氣,心也很慌,“怎麼回事?”
顧名角眼裏的寒意讓秦叔打了個哆嗦,他被顧名角盯得難以思考,混亂的開口,“少爺你易感期那天,無意識的打了雲少爺的電話,雲少爺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酒店,再然後瞿編也來了……之後,雲少爺就走了,留下瞿編……再然後……雲少爺就離開港城了。”
“誰讓瞿編來的?”顧名角臉色沉得嚇人。
秦叔心髒不可抑製地顫動著,“抱歉。是我自作主張,我以為你會需要,畢竟你們信息素契合度很高……”
顧名角知道自己不該衝著秦叔發火,秦叔沒有做錯,是他一開始悔婚跑去追求信息素更高的契合度,是他卑劣無恥朝貪圖享樂的本性妥協,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可他壓不住內心的煩躁,“雲淳去了哪裏就給我定哪裏的機票,我要第一時間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