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早年就是涉黑的,表麵洗白了,暗地裏還和販毒的攪在一起,身家資產才會漲的這麼快,他早該死了。

也有人說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跟路冬快要和好的時候死,路冬真是沒有繼承他遺產的福氣。

裴樹榮弟弟得知哥哥死亡的消息,快速從國外回來繼承他的產業。

不同於裴樹榮,裴元傑是個十足十,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

把裴樹榮的產業交給他,那就是變相的把產業送給顧名角。顧名角估計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裴樹榮名下產業合法騙到手了。

但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裴樹榮早在三個月前就找律師公證了遺囑,遺囑上大部分資產留給了曾經的養子楠琛,雖然是以贈送的方式,剩下的一半留給路冬,一半給了裴元傑。

律師上門找楠琛過繼裴樹榮的遺產時,楠琛和季漾正準備出門去醫院看楊醫生。

裴樹榮的遺產楠琛一分也沒要,都捐給了慈善機構。

路上,季漾小心平穩的開車,時不時偏頭看楠琛一眼。

為著那天劈暈的事,楠琛這兩天都不怎麼理他,季漾什麼法子都用了,但就是毫無成效,他快愁死了。

他拚命找話題,“琛哥,你不知道,當時救護車上,路先生看到楊醫生快不行了有多著急。”

楠琛偏頭看著窗外,不理他,他就繼續說,“當時楊醫生神智都不清醒了,護士對他使用電擊,路先生在一旁幫忙,雙手都是血,我都懷疑路先生是幫倒忙,總感覺他一不小心就讓楊醫生加重病情,將他給胸腔給按塌了。”

“當時對著他耳朵吼,跟他說什麼都聽不見了,情況真的相當危急,也就是他常年健身……這要換了……”

季漾的話說不下去了,握著方向盤的手繃緊,如果當時那一槍是打在路冬或者楠琛身上……

季漾瞬間像浸在了冰水中,恐懼從骨縫中鑽出來滲透五髒六腑。

這時剛好迎來紅燈,他緩緩刹車,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寶貝,我理解你想親手殺了他的心,我跟你一樣。路先生跟你一樣,楊醫生也是一樣。”

“我們都搶著去做那個壞人,承擔一切惡果。我們都希望最愛的人得到保護,置身之外,我們是如此深愛對方不是嗎?”

“所以,我們為什麼還要為一個已經不存在了的人生氣呢?”

楠琛啞口無言,直到綠燈了他才說,“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

季漾,“那是因為什麼?”

季漾把他那邊的窗玻璃關了起來,夜風太冷了,他怕楠琛感冒。

倒映在窗玻璃上的人影實在漂亮,季漾一直都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

楠琛歎息一聲,“你是什麼時候製定那個計劃的?”

季漾心虛,卻說,“你看,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你轉眼就跟路先生合謀把我騙了,我當時都嚇壞了。”

這是一筆糊塗賬,楠琛自己也在季漾身上裝過一天的竊聽器,就是季漾回顧家別墅那天,但也僅僅隻有一天,所以季漾的全盤計劃他不清楚。

兩人來到醫院時,楊醫生剛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