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小滿,出生在路家村,在家排行老七……”
我叫路小滿,出生在路家村,在家排行老七,是家裏麵的老幺,是家裏麵的團寵。上麵三個哥哥和三個姐姐。大哥叫路大,二哥是路二,三哥叫路三。
估計再生幾個哥哥就是六七八九十,剛好夠一窩 嘻嘻。
大概是娘也被老爹的取名敷衍方式給震驚了,生了兩胎,四個女兒。在娘的堅持下,老爹閉關修煉的兩天終於憋出四姐和五姐的名字:路金、路玉。
我和六姐的名字是爺爺取的,六姐叫路棠,我叫路小滿。我一出生就成為家中的團寵。
至於為什麼叫小滿,爺爺說,因為我們家有兒又有女所以叫“滿”,這個“小”字是爺爺認為哥哥二八年華了,還沒有娶親,重孫還沒有著落,沒有大滿,所以取名為小滿。剛好組成金玉堂滿。寓意美滿和諧。
上學堂了才知道爺爺年紀大了,把金玉滿堂記成了金玉堂滿了。不過家裏麵的人好像不太喜歡爺爺。不過我最喜歡爺爺了,每次吃飯我都偷偷留一份飯菜,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陪爺爺吃飯。
之後幾年哥哥姐姐相繼成親。
元和十年
爺爺的頭發越來越白,背也越來越佝僂,喘上幾口氣才能說完一句話,直到三哥的孩子出生那天:
“嗯~啊~”裏麵傳來三嫂淒慘的喊聲。
“拿水來”路母指揮著來幫忙的原嬸和兩個姐姐。看著一盆盆的血水,路小滿姐妹倆嚇得頭皮發麻。
爺爺背著手走到屋簷下的椅子旁坐下,拿出煙吸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傳來爺爺驚天咳嗽聲,瞬間咳白臉色。
在外麵守著的路家人迅速朝爺爺圍過去。我輕輕力的幫爺爺拍著背。“爺爺,沒事吧。”爺爺輕輕抬起手來,晃了晃。好一會兒,爺爺終於緩過來了。
“哇~”房中傳來孩子響亮的哭聲。“我當爹了”三哥說著說著就要往向房中衝去,要不是路娘剛好出來攔著,估計已經衝到床前。
“你這傻孩子,不要著急,母子平安~”路娘抓住三哥的手,拍了拍笑眯了眼。
不一會兒孩子被抱出來,爺爺佝僂著背顫顫巍巍走過去,
“站住”路娘攔著爺爺,“老爺子,孩子剛出生還是不要靠近。”爺爺氣得胡子不停的抖動。
爺爺看一眼外孫抓著我的手杵著木棍顫巍巍出去。
第二天
我按照約定去找元老頭學武,等我回到家中看見見門口聚集很多親戚,裏麵還傳來家人的哭喊聲,家人都不喜歡爺爺,所以晚上隻有我幫爺爺守靈,一直持續的爺爺安土。
後來才知道爺爺偷偷去看外孫,幫外孫取名為路誌遠,便離開人世。
元和二十年
那年我十八歲,這一年邊關遭外敵入侵,十二座城池被破,大陵朝將士死傷慘重,百姓流離失所,同時朝廷開始招兵買馬。路家村每家每戶都要有一位男丁出征打仗。消息傳來的第二天官兵開始挨家挨戶搜查。當天六姐嫁到城裏開布莊的黃員外家,成為少東家夫人。
三天後,官府在村口集中服役村民。那天天氣晴朗,官兵挨家挨戶收縮,隔壁王嬸拿五兩銀子收買官兵,想讓自己的兒子不服徭役,結果還是被帶走。路爹和三個哥哥剛躲在後屋,官兵就搜素到我們家,東踢西踹,我被嚇得躲在樹後麵,路娘和官兵周旋,不一會兒路爹和三個哥哥也出來和官兵搭話,還給官兵塞上五六兩銀子,才送官兵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家沒有一個男子去服徭役,後來想想一定是路娘的能說會道以及給的錢夠多。
我跑到村口看著隨官兵一起離開的人內心非常恐慌。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三個月後六姐夫戰死消息傳來,全家哀聲淒淒,六姐回來我也不敢去觸她的黴頭。兩天後元老頭主動請求參軍,也離開路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