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該在這個世界(1 / 1)

作者溫馨提示:前方高糖預警

玥雪平躺在一塊草地上,身旁是淙淙流動的溪水。她不時抬起手臂,看著上麵逐漸增多的傷痕,隻覺得莫名其妙。

而此時,在璃月的某位“詐屍”的仙人陷入了極端的瘋狂。周身彌漫的黑氣將他包裹,墨黑色的儺麵更加猙獰。

他似乎是從層岩巨淵中醒來,卻不知為何身上有深淵的氣息。無邊的黑暗中空無一人,沒有人來,也沒有人可以製止他。極端的壓抑讓少年揮舞武器的動作一次比一次迅速,槍尖上帶起了道道暗芒四處紛飛,有不少落在不遠處玥雪的身上。

漸漸的,魈也沒有了力氣,他用和璞鳶支撐著身體,緩緩半跪在地。疲憊之感讓他冷靜了一些,但此時,儺麵仿佛已經長在了他的臉上,他拚命的想要扯下來,但卻無濟於事。不知又過了多久,筋疲力盡的夜叉躺倒在地。少年眼中的悲傷、憤怒、痛苦與絕望被儺麵遮住,無人能看清,亦無人能察覺。

如果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那麼世人眼中的降魔大聖將會不複存在,隻有可怖的儺麵與被業障控製的夜叉會存於人們的印象中……

“為何如此對我……”魈喃喃自語著,“我知自身罪孽深重,亦想用畢生時光來償還。我從不曾奢望人們能尊敬我,甚至希望他們能遠離我……我自然知道被業障纏身是夜叉最終的宿命,那為何不讓我一死了之。我隻是不想為世人帶去災難,為何天理連我如此一點小的請求都不肯滿足!我,我不該在這個世界——!”說著說著,低聲的自語化為仰天長嘯,有些嘶啞的回音在空曠的地方回蕩,久久不散。

或許無邊的黑暗真能磨損一個人的意誌吧,就連仙人也逃不過命運的桎梏。平穩了心緒,魈隻覺陣陣困意襲上心頭。但他不能睡過去,他深知如果自己閉上了眼,那將會是無邊的災難。

他強撐著坐起身,摸索到一塊石壁,靠在上麵劇烈地喘息著。他靠著頑強的毅力睜著雙眼,每一次眨眼都生怕自己會昏睡過去。

層岩巨淵外光陰流轉,日月更替。就連岩神摩拉克斯似乎都已忘記了自己救過的孩子。

而魈呢?每日每夜都在業障帶來的痛苦中苦苦掙紮。到了此時此刻,他甚至感謝這些痛苦。畢竟這種直擊靈魂的感覺,可以讓他的意識清醒幾分。

“何必如此苦自己呢?”迷迷糊糊中,夜叉仙人聽到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

“是誰?”經過多日的消耗,哪怕是魈也分外虛弱。他的聲音有些虛浮,嗓音也因為嘶喊十分沙啞。

“我是誰?這個你不必知道。”那個聲音輕笑一聲。

“……”魈沉默不語。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你自己。換句話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個聲音緩緩開口,語氣中卻有一絲玩味。

“另一個我……另一個業障所化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