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玥雪緩緩睜開了眼。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眼睛。嗯,還是熟悉的人、熟悉的景。
“嗯?空,你怎麼了?”她看見了不斷磕頭的空,頭上冒出一百個小問號。
“你終於醒了,我……我沒事呀,就是頭有點癢。”空大舒一口氣,揉了揉頭,從地上站了起來。結果眼前一黑,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還好被玥雪扶住了。
“怎麼……怎麼這麼多星星呀……”此時的空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到底發生了什麼?玥雪很好奇,但她知道現在根本什麼都問不出。
靠在樹旁小憩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玥雪看了看還沒醒來的溫迪,輕聲向空說道:“空,麻煩你先照顧溫迪了,祂很快就會蘇醒。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不過你一定要注意下,等會兒溫迪醒來可能會有點兒不正常,拜托了。”隨後便化為一陣風瞬間消失了。
石門
玥雪獨自走在記憶中的小路上,她記得這條路是通往一個地方,但到底是去哪兒的呢,她自己也說不清。
順著路一直往前,她赫然發現前麵是一望無際的汪洋,波濤連天,不見半點陸地的影子。
“我記得,這裏是有一座橋的。”玥雪喃喃自語著,席地而坐。就在這時,一點被黑光包裹著的光芒出現在她身邊。但她並沒有在意,而是苦苦思索著記憶中的詞彙。
此時的另一邊,空正在獨自麵對著尷尬。正如玥雪所說的那樣,在她走後沒多久,溫迪也睜開了眼睛。
“溫迪,你醒了,太好了。”空欣喜若狂地跑過去,“欸欸,你幹嘛?別哭啊!”看到空朝自己跑來,溫迪立刻張開手臂,抱住了空的腰,將自己的頭貼在他身上,放聲大哭。
由於衪蹭到了比較敏感的部位,空頓時渾身一個激靈,但同時他也慌了神。“別哭啊,別哭啊……”空用顫抖的手輕拍著衪的後背,柔聲安慰著(雖然他自己也不會安慰人……)。
斜陽再次收了餘暉,溫迪哭了整整一天,一直哭到聲音嘶啞,淚水流盡,也依然在無聲地啜泣。衪哭得動人心弦,連空都紅了眼眶。
“滴答”很輕的一聲。溫迪終於是哭累了,無聲的流下一顆淡紅的淚滴,依靠在空的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空輕輕拭去溫迪眼角的淚水,輕歎了一口氣,抱起祂,走向蒙德城。
夜已經深了,城邦裏靜悄悄的,隻有幾盞燈火在閃著微光。
輕輕叩響“天使的饋贈”的門,門開,迪盧克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之人:“旅行者,怎麼了?”
“迪盧克老爺,請您幫忙把祂安頓好,這是費用。”空輕輕將溫迪交給迪盧克,隨後掏出一大袋摩拉。
“嗯,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說完,門關。
空動身離開,他抬起頭,看向虛假之天中的星星,隻覺得有顆星辰特別亮,似乎在指引著什麼。邁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田野很寧靜,隻有風吹過草木發出的沙沙聲,獨自行進難免會讓人覺得恐懼。離蒙德城越來越遠了,空握緊了無鋒劍,更為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唰唰,沙沙”這種聲音越來越大。哈,起風了!空放鬆了一些,他覺得自己難免有些䓍木皆兵。
在一路的緊張與防備後,他似乎看到了同伴的身影:“玥……玥雪,是你嗎?”那道身影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回頭,隨後緩緩向空走來。
“空,你來了,你還是來了。你為什麼要來呢?你想離開這個時空嗎?”玥雪眼神複雜地看向空,語氣卻很平靜。
“我……”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開始思索。正在這時,那一點光芒再次出現,圍繞著空轉了幾圈,隨後停在他麵前。下一瞬,一絲金光從空的眉心鑽出,被那光芒吞噬。
“你確定要離開嗎?”玥雪再次發問。
空深吸一口氣:“我確定,離開這兒。”說這句話時,他的聲音明顯哽咽了。
“那好,隨我來。”玥雪說完,縱身躍入了大海。空扭頭再次看向蒙德城的方向,縱然心中有萬分不舍,但他不能留下。躍入海中,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當他重新感到腳踏實地之時,他睜開了雙眼。一扭頭,看見的是一塊塊碎裂的畫麵。有他們三人相處的,有他獨處的,亦有他與其他人之間的故事。但現在,這一切都破碎了,連帶著那些美好,那些美好的回憶,一起碎裂,化為一堆灰燼,漸漸消散。
正在這時,一道青芒刺來,但卻被一陣風擋下……
千年之後,人們會見到一位少女,黑色的長發,發梢有一點青藍,紅金漸變的眸子令人驚歎。她叫蒂空,卻自稱雪月。有人傳聞,那是初代風神留下的子嗣……當然,我們要在很長的篇幅後才能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