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在醫院廁所梳理頭發,帶著白玫瑰,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看見最璀璨的花朵。
陳飛宇靠著牆壁,聽見有人走進來,回眸一笑百媚生,臉色蒼白帶著淒美感,瘦骨嶙峋的樣子增添別一樣的色彩,這一刻的陳飛宇就像林黛玉一樣闖進老幺的心裏。
“飛宇,我……”
“明天,你怎麼來了?”
“我自己跑上來的。”
“哈哈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任性。”
“飛宇……給你帶了一束白玫瑰。”
“真好看”
“是……是挺好看的……”
“快過來坐。”
老幺將白玫瑰放在櫃子上,沒有坐下,靜靜地站著,他在愧疚自己的錯。
“怎麼了?”
“飛宇……對不起”
老幺淚水盈眶,手不知放於何處,隻能無力的揪著衣角,低頭看腳,像一個等待老師批評的學生。
“這不是你的錯,我既然選擇了你,我就不會放棄你啊。”
陳飛宇笑著說,好像斷指的不是她,但老幺心裏很是難受,明明是老幺的錯,受牽連的卻是老幺想要保護的女孩。
“飛宇,為什麼?我們才談多久,你不值得為我這樣。”
“明天,你不用知道為什麼?你隻需要記住,在你青春裏有過我的記憶就可以了。”
陳飛宇看向窗外,萬裏晴空,她的眼睛裏倒映出星海燦爛,深深的刻在老幺心裏。
“飛宇……你能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嗯?你想了解我的過去?”
“不是……我想知道你的性格……我想……保護你。”
陳飛宇被老幺的模樣逗笑了,她感覺這個少年好幼稚,但陳飛宇還是緩緩道來她的曾經。
陳飛宇出生書香門第,她從小就是家長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優秀的成績,漂亮的長相,待人和藹可親。
可世上哪有完美的人,她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在其他孩子玩耍時,她要去補習班學習新知識;在其他孩子睡覺時,她要興趣班學習新技能。她的童年沒有歡聲笑語,有的隻是學不完的知識,刷不完的題。她自嘲,她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沒有自由,渴望在天空裏飛翔。
“飛宇……那你為什麼要同意我的追求呢?”
“因為我選擇了你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明天,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
“哈哈……你身上的閃光點在於你的性格,敢愛敢恨,想去追求什麼就去追求什麼,我真的很……羨慕。”
陳飛宇低下頭,眼裏不再有光,群星在此刻失去月亮的照耀。
“飛宇,你的手好的怎麼樣了?”
“啊?醫生說沒事了,我早就想出院,但我的父親不同意。”
“意思就是你沒事了,是嗎?”
“嗯,你想幹什麼?”
“飛宇,你既然都說我是一個敢愛敢恨,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人,那我現在想帶你出院。”
“你想帶我出院幹什麼?”
“我想帶你去流浪,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