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默，看著阿朽吐出煙圈，彈煙灰，淡漠的樣子讓我感到陌生。大抵是我太疲倦了，聽完阿朽的故事，我眼前全是煙霧，似乎手上也殘留著煙草味……
“阿朽……這就是你想學醫的理由嗎？”
“差不多吧……我想攻克白血病。”
阿朽說完，躺在床上睡著了，誰也沒有去打擾他。
月玫的白血病是阿朽的心頭病，他想攻克的是他失去月玫的病症。埋入地下的是月玫，死去的是阿朽。
我頭昏，來到陽台抽煙，老幺緊隨身後。
“你怎麼看？”
“這是阿朽的遺憾，成就了他的選擇，你不也一樣嗎？”
“那你呢？”
“我……不知道啊，燈光太暗，看不清要走的路。”
“早點睡，我先進去了。”
抽完煙，一個人吹著冷風，窗外的路燈在我眼裏有著光暈，看不清遠方……
第二天清晨的鈴聲沒有喚醒裝睡的人，早讀下課的鈴聲吵醒我們的理智。慢吞吞的起床，拖著沉重的步伐邁向教室。
在門口迎接我們的是班主任，她舉著手機，讓我們排成一行走進教室。可能是覺得好笑，我們幾個笑出豬叫，這讓班主任更加生氣。她直接讓我們滾出教室，去門口罰站。但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罰站，這本就不符合宿舍的宗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話沒說，跑去食堂吃米線。別說，還真有一番風味。
再去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已經走了，但聽班上的同學說，她上課的時候良心過意不去，想讓我們進去聽課。結果沒有人回她，她走出教室沒發現我們，氣瘋了，在走廊大吼大叫。
晚上，我被班主任單獨留下打掃衛生，理由是上課遲到，無組織，無紀律。
等我掃完，關燈出教室的時候看見楊雨錦站在門口。
“你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
“有，你等我一下，不準留我一個人回宿舍。”
“麻煩！快去！”
“你凶什麼凶，我還不是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
“算了，榆木腦袋，我進去拿東西，記得等我哦！”
她嘟著嘴，臉頰紅的賽桃花，手緊握雙肩包的背帶，高馬尾晃蕩著心動的旋律，那一刻我承認她真的好可愛。
聽著教室的翻書聲音，我突然想犯賤，想嚇嚇她。
教室對麵是大陽台，陽台那裏有一個死角，白天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更何況現在天黑，我還是穿著一身黑色，她根本就發現不了。
我悄咪咪的摸過去，蹲在死角不發聲，等待楊雨錦出來。
“阿毅，你在嗎？”
“阿毅？”
楊雨錦探出頭來四處張望，身體還留在教室裏，她在尋找我的身影。
“阿毅，你別嚇我，我害怕。”
她顫抖的發出聲音，手指緊扣門，借著微弱的燈光抵擋黑暗。
我覺得玩笑差不多了，正想出現的時候，突然停電，教室立馬陷入黑暗。
“啊！”
尖叫聲響徹教學樓，這加快了我的步伐。
“阿毅，你在哪裏？啊！你別過來！別過來！”
聞言，我不再在意前方是否有障礙物，我開始慌了，害怕她真的遇見什麼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