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塵沒有說什麼。
老翁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沒有立場去教訓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沈同塵再次發問。
老翁愣了一下，他是什麼人？誰又在乎呢？
他是山神嗎？不是吧！那時他還隻是山中的一隻山鬼，法力低微，一隻小小的精怪都可以欺負他。
那日他正在修煉，卻被一隻山豬精盯上了，想要吃了他增進自己的修為。
他那低微的法力，根本不是對手，幾個回合他就被製住了，他閉眼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出現了，像是仙女一下，從山豬精手裏救出了他。
她說你們山鬼一族，本就應該是守山神，怎麼有像你這麼弱得山鬼。
他當時羞愧不已，從那之後他更加發奮修煉。隻為成為她口中的守山神。
她同他在山中一起修煉，她是一個很好的捉妖師，對於妖物，她並不一概而論，那些作惡的山精鬼怪從不手軟，但是對於弱小的，她會施於教化。
她和宗門裏那些抓妖師不太一樣。
她很快離開了這裏，他卻不能離開，她說他們山鬼一族，必須守護自己出生的山脈，他聽她的，他覺得她說的是對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
可是很多年後，他從跑到他這裏的妖聽說了她的事情，她居然和一隻大妖在一起了，還被整個宗門追殺。
他不相信，她那麼驕傲得一個捉妖師會和一隻妖在一起。
那次是他唯一一次離開自己守護的山脈，可是那次他看到了她，被整個宗門虐殺，她還以一己之力與他們抗衡，後來若不那大妖自毀妖丹，隻怕她就真的被宗門合力殺死了。
黑玉，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時沈青嵐手上拿著的就是那黑玉。
“我知道了，黑玉是那大妖的妖丹之力。”老翁看著沈同塵突然說道。
“什麼妖丹之力？”沈同塵問。
那大妖應該就是沈同塵的父親吧，老翁心裏推測。
所以沈同塵說的，白家出現了魅妖，其實並不是，而是白家那個大公子白凡，上山那七天七夜得到了一些魅妖留留在黑玉上的力量。
“你說的，白家那魅妖都有什麼妖力？”老翁突然發問。
“我們看到的就隻有幻術，其他的還不清楚！”沈同塵說。
“那就對了，魅妖的術法極其高深，也就幻術最為簡單，還能控製人心，想必他也就會這一些，那黑玉的力量也隻有你能吸收，一定是當時黑玉還吸收了大妖殘念，但是並不是好的殘念，隻怕是最後的那一絲恨意吧！”
老翁看著沈同塵，給他分析。
“那白家是不是有難了？”沈同塵問道。
“隻怕不是白家，它的目標應該是整個宗門，它想要的隻怕是整個宗門。”
老翁一臉嚴肅地說道。
“整個宗門，它不過一道殘念而已，有什麼能力能挑起整個宗門的紛爭！”沈同塵反問。
“你心裏知道，這大妖是什麼人嗎？”老翁看著沈同塵語氣異常平靜。
沈同塵點了點頭，說道:“我大概已經能猜出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