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也不是個不知禮數的人,他乖乖帶上了門,站到了自己師傅身後。
直到這時候,張三豐才徐徐開口。
“小連啊,你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置。”
方才雲帆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張三豐已經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要麼說張三豐畢竟也是個人精了,他從當初看到兩徒弟那蹩腳的遮掩話術開始,疑心就沒淡過。
如今,瞧見這兩弟子雙雙入魔。
他已經推測到就是那日的奇女子所為。
估計是當初自己讓送下山的時候出的問題吧?
張三豐內心獨自揣測,他知道宋元是不敢違背自己的話的,照翠山那日的表現,他就算有別的想法,也不會和自己對著幹。
但是如此,這兩人還是入魔了,還是在山上。
有自己看著。
張三豐已經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了。
他剛才出聲問餘連,餘連其實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張三豐的幾個弟子裏麵,就數他的功夫最高,心思最穩重最細膩。
張三豐能想到這些,他其實也差不了太多。
“回師傅,我覺得可以先閉山門三日,以觀效果。”
餘連的話一出口,張三豐還沒有話說呢,張鬆卻是有些憋不住,他早些年本來就是個糙漢子,雖然後來跟了張三豐修行太極以後心性平和了不少。
但是如今看著兩位師兄師弟被人整成這般癡傻的模樣,他內心的怒火早已經給徹底點燃了。
“師傅,我們為什麼要閉山門!”
“堂堂武當,因為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閉山門,莫要說三日,就是一日,一個時辰,都是莫大的恥辱!”
張鬆話越說越激動,最後竟是一腳踩在地板上,踏碎了好幾塊磚石。
雲帆內心的想法其實也和張鬆大差不差,他認可張鬆的話語。
畢竟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
“師祖,我也是認為我們不該避戰,這女子不管是何派的人,咱們都要把她抓出來,然後到對方門上問罪!”
雲帆張鬆二人的慷慨話語好像沒有傳入在座幾人的耳中。
全身癱瘓的俞岱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輪椅上,張三豐依舊麵色如常。
整個大殿內,竟有了短暫的安靜,隻有那場中的張翠山宋元二人,仿佛真正的瘋子一般,依舊不停地發癲。
口中盡是些婉兒,我的婉兒之類的話。
大殿的沉默沒有維持多久,張三豐最後還是做下了決定。
“閉山門。”
隨著真人的一聲令下,事情便已經沒了轉機。
整個武當快速的按照張三豐的意思開始輪轉。
不過多久,就已經完成了閉山門。
內心不知作何感想的俞岱,這時候已經搖著輪椅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他自從早些年被西域高手打成癱瘓以後,就沒有再燃起來任何的情愛或者別的欲望。
如今也隻有自己教授的幾位弟子,讓自己感覺還有些喜悅。
回到屋子裏以後,他倒了杯茶水就轉著輪椅到了院中。
喝茶的時候,俞岱的眼睛瞥見了院子裏那棵楓樹下的倩影。
看這裝束,他還以為是門下哪位少有的女弟子。
正想過去問話,卻見那女子主動轉過身來,語氣柔和。
“你好,我是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