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臉色通紅,看上去有些神情恍惚,顯然是喝醉了。
宋若詞警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是她始終記得顧唯琛告誡她的話:萬事不要衝動,不要與歹徒硬碰硬,保護好自己。
男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模樣,五官由於背光,看不真切。宋若詞猜想,他就是剛才開門查看情況的二人中那個年輕的男人。
相比宋若詞的鎮定,何家兩姐妹就沒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了,兩人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還微微抽泣。
三人此時的狀況立刻就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大著舌頭質問道:“誰給你們解開的?”
沒人回答他。
耳機那頭的顧唯琛也發現了異常,他對宋若詞說:“先別動,看他想要幹什麼。”
其實顧唯琛不提醒她,她也不敢動彈。
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所謂的壞人。
雖然她的哥哥曾經殺過人,在外人眼中是窮凶極惡的人,但是那畢竟是自己朝夕相處的親哥,她很難將他定義為“壞人”。
她也見過吳愛國那樣偏激的殺人犯,但是那時她身邊都是警察,給了她後盾和力量讓她有勇氣挺身而出。
此時,她身處敵營,旁邊還有兩個應變能力還不如她的受害者,她在保全自己的同時也必須要保護她們兩個。
她畢竟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對付歹徒那是半分把握都沒有的。
說時遲那時快,門口的男人突然朝何若怡撲過去。
三個姑娘全都嚇了一跳。
一眨眼的功夫,何若怡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盡管拚命掙紮,但女人的力量薄弱,她被壓製的完全動彈不得。
“媽的,送了這麼幾次貨,總得讓老子也享受一回。”
何若詩見自己妹妹被欺負,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將對方推開,但終究是無能為力。
男人伸手一把抓住何若詩頭發,陰笑道:“別著急,等我幹完這個,就輪到你了。”
宋若詞頭皮發麻,眼下如何脫險,她毫無辦法。
這時,耳機裏傳來顧唯琛冷靜地聲音:“你還記得我教你的,一個人,哪個部位是最柔弱的。”
宋若詞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顧唯琛告訴他,一個男人身體最弱的地方就是命根子,隻要使勁全力踢中,那麼對方就會毫無還手之力。除此之外,就是頭部,如果踢中頭部,對方就會短暫眩暈,那短暫的幾秒鍾,就是脫險的黃金時間。
眼下的這個情況,她踢不到對方下|體,但是他的頭卻在自己的正前方。
並且歹徒的注意力全都在何家姐妹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到她,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緩緩地站起來,左腳向前,右腳向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使出全身力氣,對準歹徒的頭頂踢了過去。
男人始料未及,一下子就被踢翻出了車外。
脫離束縛的何家姐妹,立刻躲到了宋若詞的身後。
男人被踢了一腳之後,酒也醒了大半。
他凶狠地看著車內,破口大罵:“她|媽|的竟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幹|死你們這三個臭娘們。”
說著就想再爬進車裏,嚇得三個姑娘尖叫地往後退。
然而他還沒爬上來,後頸被人拎住甩了出去。
門口又出現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很壯實,裏留著板寸頭,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宋若詞發現他的眼睛處有一道傷疤,赫然就是那天與她照麵的那個司機。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要是被趙哥知道你玩火,小心明天他把你一槍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