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朱可夫遇刺(2 / 2)

二人見麵伊始,禮節上的問候,那是免不了的,列別佐夫斯基的心中更是有著一絲歉疚,老實說,這一次的殺人案之所以扯上朱可夫,列別佐夫斯基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不是他硬拉著朱可夫去參加那個酒會,也許,這件殺人案就能夠避免也說不定。

也正是因為此,列別佐夫斯基心中也一直懷有一絲愧疚,當然,不是對真正殺人者的愧疚,而是對他自己的行為所引致的後果的一絲愧疚,當然,這還不至於影響到他對此案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公是公,私是私,私人感情不能影響公正的判決。

“朱將軍,我想問,人是不是你殺的?”列別佐夫斯基凝視著朱可夫的眼睛,嚴肅地道。

甫一見麵,列別佐夫斯基便單刀直入地提起了這個話題。

雖然是廢話,但也得問,至少能從這問與答之間嗅出點什麼他所需要的東西。

“不是。”朱可夫搖搖頭,幹脆地道。

人不是他殺的,他是被人怨枉的。

他不想做個怨死鬼啊。

其實,依著朱可夫一向的脾氣,他是不會受這怨枉氣的,可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吵也吵了,鬧也鬧了,但就是沒人理他,沙皇吩咐將他一人放在這裏,關在這裏,就象是要讓其自生自滅一般,直到他吵夠了,罵夠了,力氣也用盡了,他反到是冷靜了下來。

不再吵,不再鬧,似乎在靜等最後的結果。

當然,對朱可夫而言,這一段的鐵窗生涯也讓他變得更加的成熟,如果隻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還得感謝這一場牢獄之災的磨練,當然,前提是,人不是他殺的,他還可以獲得自由。

“好,那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列別佐夫斯基繼續以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

沒有聽當事人親口所說,一切都是浮雲,隻有當事人親口說了,那才能依據其說法來判斷這其中的真與假,對與錯。

列別佐夫斯基現在就是想通過與朱可夫的對話了解到一些事實的真相。

“不知道。”朱可夫仍是搖搖頭,道。

他真的是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真怨。

他會去殺一個小侍女,怎麼可能。

“那你能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來證明你是怨枉的嗎?”老首相仍是循著辦案的程序道。

該問的總是要問的,這躲不開。

不過,如果朱可夫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他能籍此脫罪也不一定。

可是,他隻聽來一句話。

“我是怨枉的。”朱可夫倒苦水一般地道。

他想當著相關人等的麵說這句話很久了,可是不得機會,現在終於是說了出來。

而說出來之後,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心裏麵也舒服了很多。

“有何證據?”老首相仍是以例行公事般的口氣道。

證據,這才是證明無罪的關鍵要素,一切都必須依證據說話。

隻要朱可夫能給出並未殺人的證據,那一切就結了。

可是,朱可夫能給嗎?顯然不可能。

“我沒有。”朱可夫道。

不出所料,他給不出。

而除了搖頭之外,他仍然隻能是搖頭。

“沒有證據,那怎麼能證明你是怨枉的。”列別佐夫斯基反問一句道。

老首相的話很坦白,但也是事實。

“我……”朱可夫無語。

他如果有證據,還能被關在這裏嗎,廢話!!

要是在平時,他已經罵了起來,但現在,他隻能忍著。

“你認識死者嗎?”列別佐夫斯基接著問。

列別佐夫斯基覺得自己問得並不是多餘的。

“不認識。”朱可夫能做的也隻能是搖頭。

而這種盤問進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列別佐夫斯基並沒有獲得哪怕一點與案件有關的任何有用的信息,朱可夫有罪還是無罪,一切仍然沒辦法下結論。

列別佐夫斯基仍然要繼續他的尋找真相之路。

不過,他這一趟監牢之行也並非完全沒有收獲,有他離開之前,朱可夫突然之間醒悟般地提供了一條線索,這讓列別佐夫斯基又找到了繼續追查的方向。

“知道行刺你的人是誰嗎?”列別佐夫斯基問。

“我感覺這是蓄意謀殺。”朱可夫道。

“何以見得?”

“直覺。”

一番對答之後,列別佐夫斯基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