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不知。‘
一字,一句,他慢慢的說出,整個人腦子裏,也是空空蕩蕩的,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東西來。
甚至,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長時間的沒有上朝,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忽略了什麼,現在皇兄心中苦悶,找不到人去訴說,所以才來找的自己嗎?
齊洛莘自己在心中苦笑,他現在自己都已經沒辦法救得了自己了,更別說去幫幫他了。
然而,雖然他們是兄弟,彼此想的事情,至少在現在這個時候,是很不一樣的。
齊洛莘是陷入了自己編織的深淵,所以,根本逃離不了,自己更是如同瞎子一般。
而在齊泊莘看來,這一切,都是清清楚楚,九弟心中到底是在遲疑什麼,後悔什麼,他都知道額明明白白。
雖然,他也未必能夠一下子拉起他,從深淵之中醒過來,但是,他卻是知道,自己要是現在不去說一說的話,這孩子,到底是陷進去,怕是很難的再走出來了。
‘不久前,曹藝去了一趟杜家,他覺得杜家的小兒子,杜仲,還不錯,便回來舉薦給朕,說是給雪兒許下一門親事,也是不錯。‘
齊泊莘自己說著,語氣是平靜了不少,齊洛莘也是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要插嘴,乖乖的聽著皇兄說什麼就好,雖然他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也多多少少的還是明白了,自己或許就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就算是跟他沒有關係,也是同雪兒有著很大的關係。
事情要不是關係到了自己和妹妹,皇兄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呢?這實在是太不可能發生的額事情了,何況皇兄一直控製的很好。
既然,事情是這樣的嚴重了的話,自己若要是還是一如既往的漠不關心,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再說,牽連到他自己,或者小妹的身上去,絕對是要在皇兄心上割一刀子差不多。
雪兒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公主,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小的時候,就算是挨了欺負,也不會輕易地告訴自己的皇兄們,生怕是給他們帶來麻煩,懂事的令人心疼。
所以,若要是真的是跟她有什麼相關的麻煩的話,他一定是不會心慈手軟,管那個杜仲到底是什麼人,背後又是會有什麼人在撐腰了。
齊洛莘眼睛定定的看著皇兄,心中雖然是會有些疑惑,但也是十分的堅定模樣。
隻消是一個眼神,就能夠穿打出來他心中的堅定意見,齊泊莘也是看了一眼,隨即就明白過來,繼續講到。
按說,這個杜家,雖然沒有什麼正經的職位在朝廷,但是,杜家到底是世代都在宮中做太醫,也算是一直為咱們齊氏一族,做出了不小的貢獻。朕也想著這般,結了親的話,也是不錯,再說,雪兒若是嫁到杜家去的話,日後回來宮中,給母後請安,或者是見一見我們,都是十分的方便。‘
眼下雖然說著的話,都是十分的不錯,但是,這事情哪有說是隻有這表麵一點就算完的。
所以,齊洛莘也是靜靜的等待著下文,下麵的話,他也知道,一定是會出現什麼轉折的,若非如此,皇兄又怎麼會特意的跑來自己的府邸,又是特意的提起了這一件事情來。
僅僅是想自己這一條,實在是不足以支撐他跑來這麼遠。而且,皇上待在宮裏,那是一個四處緊密,又有保障的地方,一旦脫離哪裏的話,四伏的危機,隨處可見。
齊洛莘實在是不敢想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使得皇兄這樣的‘大動肝火‘,表麵上的平靜,全都是偽裝,這一會兒嘴上的滔滔不絕,才是真正的展現了他心中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
‘皇兄,那是杜家不識好歹,拒絕了雪兒嗎?‘
齊洛莘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事關一個公主的聲譽,他也是不能夠掉以輕心,想要仔仔細細的問個明白了去。
齊泊莘輕輕的搖搖頭,‘沒有,朕也怕傷了雪兒,便提早的先讓曹藝去了一下,順便問一問他們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