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後麵,一排排整齊的隊伍逆光而來。
桑澈似乎不知道疲倦地仰著頭,嘴巴越張越大,昏迷前的記憶力瞬間回籠,他隻覺得靈魂被人猛地一把攥了起來。
白底紅日,立領橫肩章軍裝,灰青色的僵硬的臉,這是?
他瞳孔瞬間放大,艸,這是走了什麼厄運?在做噩夢嗎?
掌心的疼痛告訴他,顯然不是。
“你們,從哪裏,過來?”
來人大約一米七五高,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舊式軍裝,腰間斜跨著一柄長長的指揮刀。
他半彎著腰,硬生生地擠出了一抹親切的微笑:“告訴我們,大大,有賞。”
正在這時,苗淼呻吟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誘人。
黑暗中,一雙雙眼睛越發綠的嚇人。
這聲音,也扯回了桑澈的理智,他喉頭梗得慌,這是......
可能是手有些疼了,苗淼連周圍環境都沒有看清楚,張嘴就抱怨:“疼死我了,誰給我......”
“苗淼。”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桑澈突然大吼了一聲,打斷了苗淼的話。
苗淼此時也睜開了眼睛,蒙了瞬間後,她嚇得失了聲。
她緊緊地咬著嘴巴,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
在素了近百年的軍營裏,如此嬌弱的一幕,黑暗中的呼吸聲沉重了起來。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什麼?”桑澈在最初的慌亂後,慢慢地稍微平靜了下來。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自己料想中的那些,那今天,大家都危險了。
他握了握汗津津的掌心,手指在輕輕地發著顫:
“我們幾人必須完整無缺,否則不管你們想要什麼,我保證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哦,是嗎?” 來人直起了身子,笑意吟吟地看著桑澈,抬頭,揮了揮。
立馬就有兩個士兵走上前來,不懷好意地獰笑著朝著苗淼走了過去。
“不要,不要過來......”苗淼平日裏再怎麼刁蠻,總歸是個小姑娘,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更何況這氛圍下,兩隻明顯就是不正常的雄性生物色眯眯地摸過來。
她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眼睫毛劇烈地顫抖著。
“等等,別動她,你們要知道什麼,我們說。”
來人點了點下巴,坐在了身後抬來的木頭椅子上。
之前那兩位士兵不甘心地對視了一眼,走回了隊伍。
男人好暇以整地翹起了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從哪裏,過來?”
“我,我們從容柳村過來。”
“容柳村?那是,哪裏?”男人臉色有些疑惑。
“你把我解開,我身上有地圖。”桑澈感覺渾身都快要僵住了,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木這舌頭回道。
就算是做噩夢,他手掌和舌尖都疼麻了也沒有新過來,看來,不是做夢。
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目前隻能自救了, 希望外麵的人給力些,早點過來救援。
半天後,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頭,對著後方的人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麼。
桑澈一臉懵逼,他看向已經清醒過來的自家弟弟,看到他臉色明顯沒有之前恐慌,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