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無所適從(1 / 1)

在陳建州的視角裏,雖然他鬥法打的過範家寧,但他依然沒有阻攔的了範家寧去尋找證據報複他。

不過想想也不對,應該該說按範家寧的話來說自己並非是去報複他,而是改寫乾坤。

被打趴下地板的範家寧粗口喘著大氣,陳建州不解:“我想不通你那麼辛辛苦苦的去做這件沒有結果的事情,就算你找到了證據讓我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我對你的性侵已經成了定局,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範家寧皺眉:“我做這件事不是為自己的私心,也並非針對你,是為世間固有的道理改寫乾坤。如果我的發聲能讓一個加害者知道了這個故事,那麼他在性侵人的當下前一秒沒做這件事之前有一瞬間的念頭是覺得自己不該做這件事。那麼我做這件事就是有意義的,我做這件事就是能間接挽救一個受害者的性命。”

範家寧推開指向她的禪杖緩慢起身離開,陳建州就這樣看著她去認識拾金不昧的書生龐步祺。腦海裏仿佛還浮現她臨走時所說的話。

“性侵人並不會致死,死的是世間存在的歪理,沒有清白就得逼死一個人的歪理。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是那麼喜歡譴責一個受害者,卻對加害者視若無睹。或許那群譴責人的旁觀者也隻是一群恃強淩弱的懦夫罷了,為保自己性命而推無辜人受罪,妄為華夏兒女所為。”

好有力的譴責話語,陳建州難過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大把大把流淚。金山寺的住持是他陳建州為僧的唯一底牌,他害怕範家寧所預言的真理的那一天會到來。

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想方設法的讓範家寧犯罪。比如人妖不能相戀,她不僅相愛了,還結婚了;比如人妖不可結育結晶,她不僅結育,還是文曲星轉世;比如妖孽不可殺生,她不僅殺生,她還水漫金山殺了一批又一批無辜的人民群眾和金山寺的不知名小和尚。

陳建州是很壞,可是他也有幹過好事。但是這可能是他為僧之中為數不多的幹過一件好事:救阿媽性命。

不過說起來也不算救,因為那天正值端午,龐步祺的好兄弟堪迪向龐步祺瘋狂洗腦自己家釀的雄黃酒有多麼多麼好,有足夠的驅避蛇蟲的作用。

阿媽不解,堪迪卻告訴他,這可是金山寺的高僧法海給她開過佛光的好東西。咱們可是寧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無,給了咱咱就收下用,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才這樣對你的啊。

於是當範家寧知道她花了五兩銀子買了這破雄黃酒,氣的是不打一處來。還沒有喝上一口便因為有孕在身早早睡下了,這讓陳建州預感到範家寧要有難,便在之後阿媽倒下的時候現身了。

可以說,他這個金山寺住持做的是一點也不到位的。為了害怕範家寧得到舉報他性侵人的證據,時時刻刻視奸人家。這樣的夢做的範家寧渾身不舒服,便從噩夢裏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