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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笙獨自一人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強力拽著她。
林鹿笙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一瞬間來氣,“江燼,你拽著我幹嘛?!痛啊!!”
掙紮著想要將手腕抽離,但江燼鉗著她的力道很大,越掙紮,手腕越痛。
“痛痛痛!!江燼,你到底要幹嘛呀?!你要帶我去哪裏?我自己可以走!!!”林鹿笙再次大聲地喊,但江燼充耳不聞。
“你大爺的!死江燼!!!”林鹿笙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掙紮無效,喊叫無效,林鹿笙隻能加快腳步,甚至小跑了起來,跟上他比平時快了許多的腳步,手腕的疼痛才稍稍減輕。
江燼像頭倔驢般急衝衝地拽著林鹿笙走到一個無人的樓梯道。
江燼的大掌撐在林鹿笙的腦袋旁,將她圈在手臂間,彎著腰身與她平視,眼眶發紅,近似質問的語氣,
“你和祁宴談戀愛了?”
“對呀。”林鹿笙眨了眨眼睛,對他的反應不明所以。
“你幹嘛啊?”林鹿笙又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拽得我有多痛!”語氣哀怨。
腦子忽的靈光一閃。
她的說話語氣又陡然一變,帶著不可置信,
“你不會是因為我比你先找到對象,你生氣了吧?!不至於不至於真的不至於!最多我給你介紹我漂亮的姐妹咯。”
而江燼像是一隻深林裏失去理智的猛獸,死死地盯著她。
林鹿笙不悅,抬手想要推他,“走開,下回,噢,不,等下!馬上給你介紹對象!”
江燼握住林鹿笙纖細白皙的手腕,兩隻手腕都握在了掌心裏,往她的頭頂上一扣。
“你幹什麼?!”林鹿笙真的怒了。
她穿的是緊身短上衣,被他抓著手腕往上一扣,胸部以下涼嗖嗖的一片。
江燼的呼吸很急促,眼尾泛著一層薄紅,他盯著她的臉蛋,眼眸裏是說不出的情緒,語氣近似祈求,
“林鹿笙,你和祁宴分手好不好?”
林鹿笙一愣,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後,大喊道,“江燼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才和祁宴談幾天!!你居然叫我分手!!!”
江燼雪白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你是想談戀愛是嘛?你和祁宴分手,我和你談,好不好?”
林鹿笙錯愕,“你大爺的!是不是吃錯藥了!!”
江燼對她的反應置之不理,問了一句毫無相關的問題,“林鹿笙,我問你,我們是什麼關係?回答對了就放開你。”
林鹿笙的胸口被氣得上下起伏,她閉眼穩了穩紊亂的氣息,嗓音逐漸變得平靜,
“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話語剛落的下一秒,江燼直接一拳頭打在了牆壁上。
拳頭揮來,帶起一絲絲風,額前碎發被吹起了些,林鹿笙嚇得閉上了眼睛,睫毛亂顫。
“我他媽和你玩了十幾年,你卻把我當兄弟!”
“我他媽喜歡你,喜歡你知不知道?是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喜歡!”江燼的聲音狂躁憤怒,直直地擊著耳膜。
一個個字音像是鉗子般打在林鹿笙的心髒。
江燼說喜歡她??????
“你嚇到她了。”平靜到可怕的聲音響起。
江燼被人一把拉開,那人毫無留情地將他踹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