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抵著祁宴的胸膛,大力一推。
祁宴踉蹌了下,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
光潔的地板上濕滑,被擦出一道血痕。
乍一看,有點像殺人凶手現場。
林鹿笙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小腿打顫發軟,她提起一股勁地跑向門口。
蒼白冰冷的指尖慌忙哆嗦地按著密碼鎖。
“滴——”的一聲,林鹿笙心中一喜,手搭在門把手上,門已經被拉開了一條縫隙。
又突然“砰”的一聲。
一隻大手從林鹿笙的頭頂越過,正重重地按在門上,關上了門。
林鹿笙浸滿水霧的瞳孔顫栗,眼裏燃起的星點希望瞬間黯淡下去。
祁宴堅硬滾燙的身子抵著林鹿笙的後背,傾身湊在她的耳廓處,菲薄的唇瓣輕啟,吐出來的話殘忍至極,伴隨著桀桀的笑聲,
“寶貝你不會真以為你能逃吧?”
一股炙骨滾燙的熱意撩過耳側,林鹿笙卻覺得有一條黏膩冰冷的毒蛇死死地纏繞在她的身上,纏得她呼吸驟然停滯,全身發冷。
“祁宴……你別這樣……”林鹿笙秀眉脆弱地蹙起,牙關打顫,聲線顫抖得不像話。
“我……我害怕……”
少女發絲淩亂,被浸濕的發絲黏膩地緊緊貼在臉頰上,顆顆晶瑩的淚珠從瘦削的下巴滑落,掉到鎖骨、衣服上,轉瞬支離破碎。
祁宴血紅色的雙瞳泛濫著嗜血戾氣,他盯著少女膚如凝脂的肌膚,冷嗤道,
“我還沒有在你身上做呢,你怕什麼?”
瘦弱的身子忽的騰空而起,林鹿笙嚇得心髒一緊,不由得驚呼一聲。
林鹿笙纖細的指尖捏著祁宴的衣服,淚眼朦朧地祈求道,
“祁宴……你放過我……”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受傷了……我替你包紮好不好?我下次一定聽話,我求求你了……祁宴……”
“祁宴……我疼……我不舒服……”
“祁宴……我錯了……你的傷口在流血,我幫你包紮好不好……?祁宴……”
說得已經語無倫次,她隻想喚醒祁宴的一點兒良知。
祁宴充耳不聞,臉色黑得像滴墨,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間彌漫,他大步朝著臥室走去。
將人往床上一丟。
極具彈性的大床彈了幾下。
林鹿笙被丟得頭暈眼花,峨眉擰得很緊。
人還沒有適應過來的時候,身上覆上了一具沉重的軀體。
那人很蠻橫,上來就是死死地鉗住她的雙腕。
直接進入主題,帶傷浴血奮戰。(鹿鹿生理期早過了!是祁宴被捅流出來的血呀!別誤會…)
所有反抗、拒絕、求饒的聲音都被堵上了。
迎著暖黃微暗的燈光,少女漂亮剔透的杏眼氤氳著濃重的水霧。
無助、麻木、痛苦。
他就像一條瘋狗,發瘋地*她。
要把她*死一樣。
窗簾被拉著嚴嚴實實,遮住房間內這慘烈的戰況。
稍有輕輕的風吹起一點兒簾子,就能窺見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抬起在半空,顫顫巍巍。
身後好似有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拽著她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