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匆忙地走在走廊上,準備找電梯下樓,再去找另一家酒店住。
所到之處,聲控感應燈散發出暖黃昏暗的燈光,細碎淩亂的腳步聲在寂靜陰冷的走廊裏格外清晰。
走了一小段路,女人的第六感來了。
林鹿笙潛意識裏感到不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地立了起來,涼嗖嗖的。
林鹿笙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雙手交叉,搓了搓手臂,轉頭看了一眼,瞳孔驟然收縮。
祁宴頎長高大的身影隱匿於暗色裏,正悄無聲息地跟著她。
陰森森的,跟個鬼一樣!
“我靠!”是人嗎,怎麼會這麼快就掙脫了她綁的死結!!
林鹿笙嚇得爆了句髒話,轉頭趕忙跑,跑向電梯。
有兩個電梯。
林鹿笙快速地看了眼,按了一個停在這個樓層的電梯,進去之後,趕緊按了關門鍵。
電梯門徐徐關上。
祁宴飛奔過來,途經之處,燈光亮了。
祁宴離電梯越來越近了。
快點啊!!快點啊!!
林鹿笙咬唇跺腳,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電梯門徹底關上了,祁宴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林鹿笙後背倚靠在牆壁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一會兒,到一樓了。
林鹿笙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欣喜,眼眸微動,看向電梯門。
我靠!
林鹿笙指尖慌亂地按關門鍵。
一隻冷白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進來,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
電梯門徐徐開了。
林鹿笙下意識後縮,瞳孔瞪大,死死地盯著祁宴。
祁宴唇角微勾著弧度,漾著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林鹿笙的身上掃過,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逃啊,怎麼不逃了。
整個電梯裏的空間瞬間變得狹窄了不少,空氣稀薄,壓迫感十足。
林鹿笙纖細的指尖蜷縮,在掌心裏亂抓,嗓音顫顫巍巍的,強顏歡笑地對祁宴道,
“祁宴……我,我這是和你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呢……”
謊話講一遍就好了,第二次講出來,連傻子都不會信。
祁宴長臂一摟,將人攬在懷裏,烏黑長長的睫毛低垂,滾燙的氣息撩撥過來,“寶貝全身上下隻有這張嘴是硬的。”
淺淺的笑聲帶著捕捉獵物的揶揄,連胸膛連帶鼓動。
祁宴被撩起的火還沒有消退,身上的體溫比平時燙灼了許多。
林鹿笙身上就套了一件單薄的長裙,被圈在祁宴的懷裏,身子被燙得顫了顫。
密匝匝的睫毛上翹,水潤透亮的眼眸看向祁宴瘦削的下巴,
“祁宴……我是來旅遊的,你可不能關著我啊。”輕輕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和擔憂。
濕熱的吻如同降下的雨點密密麻麻地落在少女瑩白、散發出馨香的耳廓處,“不行,不懲罰一下寶貝,寶貝怎麼能乖乖的呢。”
用最溫柔的嗓音說著最殘忍的話。
林鹿笙的希望破滅,用力地推搡祁宴的胸膛,失聲地大叫道,“滾——”
“我不要被你關著!!神經病!!”
祁宴眼神一冷,手臂用力,力道大得像要把人嵌入血肉裏,“這可由不得你。”
祁宴按了樓層,電梯徐徐上升。
電梯內空氣變得很黏膩灼熱,口水吞咽的細微聲響。
電梯門開了,祁宴鬆開了懷裏人,將人扛到背上。
“祁宴!你放我下去!!”
“你不可以關著我!!”林鹿笙掙紮著大叫。
祁宴重重地拍了下林鹿笙的屁屁,嗓音幽幽,“噓,寶貝乖一點,小聲點,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刷房卡開門,祁宴將人丟到床上。
祁宴的粗魯,林鹿笙是真的很害怕,他扣著她的腰肢,發瘋地……
記憶裏那去不掉的疼痛感仿佛刻入了骨髓。
而現在,他又要*她了。
剛才她逃跑了,他的怒氣無處發泄,肯定是發泄在情/事上的。
林鹿笙圓潤透亮的杏眼浸潤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慘白的小手按在床上,身子不斷地往後縮,“祁宴……”
“你,你別這樣……我不逃了,剛剛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瘦伶伶的腳踝看起來很脆弱,仿佛一折,就能斷掉。
祁宴大手握住林鹿笙不斷後縮的纖細的腳腕,將她拖過來,目光灼熱,像是燃燒的火星,要把人吞噬掉。
那日的記憶湧上來,林鹿笙更怕了,臉色變得蒼白。
如海棠般濃密的長卷發披散在雪白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