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括收起笑意,問道:“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這幅畫本來不就是給晏斯秋的生日禮物嗎?”
傅謹之看了看藺景行,並未在她臉上看到什麼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既然畫送到了,謝了,我就不留你了。”傅謹之直接開口送客。
“藺景行,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可以嗎?”嚴括小心的問道。
“不可以。”
“可以。”
傅謹之和藺景行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藺景行瞥了傅謹之一眼,沒有理會,便朝病房門口走去,嚴括回頭衝傅謹之揚了揚眉跟著出去了。
傅謹之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青筋爆出,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似乎要看穿病房門直接盯在兩人身上。
病房外,藺景行問:“嚴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嚴括緊緊看著她說道:“不要那麼客氣,叫我嚴括就好。”
藺景行隻是抿緊雙唇並未回應。
嚴括歎了一口氣,問道:“那次我在烈士陵園附近遇到你,送你去了禦府,你說的戰友是瑾之?”
藺景行回答:“傅先生不是我的戰友,傅先生的姐姐是我的排長,當時不知如何解釋,才這樣說的。”
“關於瑾妍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就是這樣認識瑾之的?”嚴括問道。
藺景行皺了皺眉頭,她不知道嚴括知道多少,但對於這樣不太熟悉的人質問自己,她多少還是有點反感,便說:“嚴先生,對不起,這是我和傅家的私事,與旁人無關。”
“可是,你知道嗎,瑾之不是一個你能愛的起的人,他太有能力,任何人都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嚴括緊張的說道。
“嚴先生,據我觀察,您是傅先生比較不錯的朋友吧,您這樣在背後詆毀他,可真是配不上朋友二字呀。”藺景行不留情麵的說道,在她的認知裏,真正的朋友是在獨處時能夠剛正直言,有外人在場時對朋友敬重有加。
嚴括尷尬的說道:“我不是詆毀瑾之,我是他的朋友,我比你了解他,我是怕你受到傷害。”
言已至此,藺景行再遲鈍也明白嚴括的心思,說道:“嚴先生,很感謝你前幾次對我的幫助,日後有用到的地方,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你,我和嚴先生隻有幾麵之緣,你不了解我,我也對你一無所知,請嚴先生不要妄下結論貶低我,傅先生還需要照顧,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藺景行就打開病房門進去,嚴括站在門外看著病房門,認命似的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走了。
回到病房,藺景行看傅謹之正黑著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問道:“你看什麼呢?”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傅謹之冷冷的問道。
“沒什麼,就問我是怎麼認識你的,他以為我要做你的情人。”藺景行平靜的回答道,並未將嚴括說的話全部告訴他。
“哼,小人之心。”傅謹之冷冷的說道,語氣中略帶鄙夷。
藺景行皺眉道:“你和他的關係似乎也不過如此。”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傅謹之問道。
藺景行沒想過隱瞞,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傅謹之此刻眼神陰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隻聽他譏諷的說:“我說那天監控查到你怎麼坐上他的車去機場了,你倆還挺有緣分,兩次偶遇?”
藺景行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話著實不舒服:“你懷疑什麼?”
傅謹之哼了一聲,說道:“那天他無緣無故來找我,說要和我談點公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