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景行又翻了翻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去掉昨天取得三千塊錢,卡裏總共就6000左右,這還是加上前幾天剛發的工資。
下了班,藺景行本來想去找許穗兒,看看許穗兒那還有多少錢,但後來一想,許穗兒肯定沒有那麼多錢,找她借了還是要再借,再借的話就沒人可借了,隻有傅謹之了,那還不如直接找傅謹之借點,等之後再還他,雖說是夫妻,但畢竟是給別人用。
晚上臨睡前,藺景行躺在床上等著傅謹之的視頻電話,自從傅謹之去了M國,每天臨睡前傅謹之都會打過來視頻電話,跟藺景行聊一聊今天的事,再就是監督藺景行抹藥,這段日子藺景行的胳膊已經脫痂了,恢複的還不錯,隻剩下一點淺淺痕跡,堅持抹藥那點痕跡應該很快就消下去了。
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傅謹之的電話,難道是今天很忙?或者腿的治療有什麼問題?藺景行不由得有點擔心,便直接打了過去,然而打了兩遍卻都沒有人接聽,藺景行想給林立打,卻發現沒有存林立的電話。
藺景行正著急,忽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藺景行疑惑的打開短信,當看到短信內容的時候,藺景行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死死抓著手機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難以置信。
照片明顯是偷拍的,照片中是個燭光晚餐,離得比較遠,但還是能看出坐在那的人是傅謹之,對麵人的臉被一個花籃擋住了,從外表特征看出是一個女人,傅謹之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攥住女人的手,笑得那樣柔情蜜意。
又一封短信發了過來,還是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的背影,雖然隻是背影,但藺景行還是一眼就看出那是傅謹之,此刻他正坐在沙發上,麵朝窗外,外麵的天已經黑透,看周圍的擺設應該是一家酒店,照片的右下角露出一點床的位置,床下放著一雙女士高跟鞋,床上露出一個女人的手。
藺景行看著這兩張照片,一股惡心的感覺忽然就湧了上來,藺景行幹嘔了幾下,想強行壓下這種嘔吐的感覺,但卻沒有效果,她跑下床衝到洗手間衝著馬桶吐了出來,幾乎把今天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吐完後,藺景行臉色蒼白的坐在馬桶旁邊,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在嫁給傅謹之之前,許穗兒曾經跟她說過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藺景行也想過,但她嫁給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照顧他,為了找到林氏集團與蘇拉瑪之間合作的證據,雖然和傅謹之之間並沒有愛情,但這段時間的相處還是讓藺景行覺得傅謹之雖然是個高冷的人但也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男人,但是她沒想到,他居然在去M國治療腿疾的時候找女人,她不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他的紅顏知己還是隻是一夜情。
想到這,藺景行又感到一陣惡心,再次幹嘔起來。外麵的手機一直在響,藺景行卻不想去看,她一直坐在馬桶邊上平複自己惡心的感覺。
手機響了很久,藺景行也坐了很久,後來手機停了下來,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劉媽問道:“太太,您睡了嗎?”
藺景行想要回答,但是發現自己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門外劉媽又敲了敲門說道:“太太,您沒事吧,先生說給您打電話又沒打通,正著急呢。”
藺景行使出全身的力氣回答道:“你告訴他我累了,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過了一會兒,劉媽又說道:“太太,先生讓您先接電話,我進來了?”
藺景行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慢慢爬起來,可胃部突然痙攣了起來,疼的她一下子又坐在了那,這時劉媽已經進來了,看到藺景行坐在了馬桶旁邊一臉痛苦的樣子,忙叫了一聲:“太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