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藺景行悠悠轉醒,旁邊已沒有傅謹之的身影,她想要坐起來,一動一股酸澀麻木感讓她又栽回了床上,腰部似斷了般異常的酸痛,之前還能自己慢慢下床,現在幾乎爬不起來。
在床上緩了很長時間,給自己按摩了好久,藺景行才慢慢下了床,兩腿不自然的朝著浴室走去,任由水流衝刷著身上的粘膩,藺景行冷靜的思考著接下來的路,堅持跟傅謹之離婚鬧翻的話,顯然她並不是他的對手,自己身邊總共沒幾個親人朋友,都會跟著自己遭殃,要是不離婚呢,但一想到他碰過別的女人再來碰自己,藺景行實在惡心,他不碰自己也好,還能忍受,大不了無視罷了,等到他厭了便能順利離開了,但這顯然不太可能。
藺景行自虐般使勁用浴巾擦洗著身上的皮膚,直到感覺到疼為止,身上被自己擦得一片一片的紅。
外麵傳來敲門聲:“洗完了嗎?快出來吃早餐,你沒吃飯不要洗太久,容易暈眩。”是傅謹之的聲音。
藺景行快速擦幹身體,穿上浴袍便出來了。
隻見傅謹之神清氣爽的站在浴室門口,已穿戴整齊,見她出來說道:“今天還要去湖城,我先去公司,一會回來接你去機場,你先收拾一下快去吃早餐。”說完正準備離開,卻看到藺景行濕著頭發愣愣的站在那,一雙韻濕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傅謹之上前雙手抱住她的頭,朝她因洗澡而紅潤的嘴唇親了兩口,拉著她坐到了梳妝台前,拿出吹風機慢慢的給她吹著頭發,他的手很溫柔,一點一點的梳理發絲,但藺景行卻沒有半點享受。
他是否也為她吹過頭發,藺景行這樣想著。
她從傅謹之手裏接過吹風機說道:“你先去公司吧,我自己來就好。”
傅謹之看著她,眼神晦暗,眼睛往下一瞟便看到藺景行因浴袍帶鬆垮而露出的大片洗搓紅痕。
藺景行發現後,趕緊係緊浴袍,可還是被傅謹之一把拽開,看著她身上大片搓洗出的紅色痕跡,傅謹之惱怒的問道:“你在幹什麼?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碰你?”
藺景行無話可說,也隻能站在那,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滴在傅謹之抓著她浴袍的手上,任憑傅謹之責問她。
傅謹之回過頭去,深吸了幾口氣,回身兩手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藺景行,下次你要是再敢這樣做,我會加倍從你身邊的人身上討回來。”說完將藺景行的浴袍係好,便出去了。
藺景行擦幹眼淚,繼續拿著吹風機吹著頭發,心思卻因為剛才傅謹之的警告變得沉重起來,她也知道這種行為隻是自欺欺人罷了,也隻能傷害自己,忽然發現自己有時確實挺蠢的,這樣做又能解決什麼呢。
衣帽間裏的衣服全部都是當季新款,每周都會有人過來量尺寸,然後將衣服送來,連帶著傅謹之的,上麵也沒有牌子,藺景行也不知道出自哪個大師的手工,平時她隻穿軍裝,很少有時間穿便裝,因此基本上都未動過,她曾好幾次跟劉媽說不需要給她做這麼多衣服,但劉媽隻說這些都是老宅統一安排,藺景行慢慢的便也接受了。
畢竟湖城地處南方,冬季並不寒冷,藺景行便挑了一件荼白色短款V領套頭針織衫,一條到腳腕的高腰薄柿色羊絨長裙,腳上穿了一雙羊絨短襪,畫了個淡妝,用發夾將頭發盤起固定在腦後,藺景行其實很喜歡長發,從小一直留著,上了軍校不得不把頭發剪到不過肩,算是能留到的最長的長度了,她經常把頭發盤起來,這樣就看不出有多長,即使稍微過肩了,也看不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領導一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下了樓,劉媽看到藺景行說道:“太太起來了,快吃早餐吧。”藺景行客氣的叫了聲:“劉媽。”便坐下吃起早餐來,從軍這些年她胃口一向很好,讓她養成必吃早餐,而且要吃好的習慣,一杯豆漿或者一份粥,一個水煮蛋,一個饅頭,一點小鹹菜成了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