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景行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傅謹之的朋友跟他是一類人罷了,之前在醫院那次,嚴括對傅謹之的兩麵三刀,讓藺景行對他的印象著實不好。
麵對藺景行的不熱情,嚴括並不放在心上,開著車在她後麵龜速行駛,藺景行也隨便他。
很快就來到了別墅區外的馬路上,藺景行一邊用打車軟件打車,一邊看路兩側是否有出租車經過,然而老天爺似乎在與藺景行作對般,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車卻一直沒打上。
嚴括從車上下來,說道:“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天這麼冷,你去哪,我送你。”
北方的冬天實在冷,藺景行抓著拉杆箱的手已經凍得通紅,和嚴括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矛盾,實在不必為難自己,她問道:“你能送我去幹休所宿舍嗎?”
“當然可以,樂意至極,上車。”嚴括接過她的拉杆箱放在後備箱裏,隨後打開副駕駛的門讓藺景行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藺景行看著窗外發呆陷入在自己的思緒裏,嚴括看了她幾眼問道:“怎麼,和瑾之吵架了?要離家出走?”
藺景行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說話便是默認,嚴括笑了笑說:“我早就跟你說過,瑾之不是一個你能愛的起的人。”
“嚴先生,我很感謝你能送我,但我和傅謹之之間的家事不想被外人討論。”藺景行嚴肅的說道。
“抱歉,是我的錯,掌嘴。”說著便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然後似乎心情很好的哼著歌。
藺景行不知道有什麼事能使他這樣高興,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車子很快就到了幹休所宿舍,藺景行想讓嚴括在小區門口停就好,但嚴括執意要送她到樓下。
到了樓下,許穗兒正在樓門口等著她,看到藺景行從車上下來就跑了過來,嚴括下車從後備箱將行李拿出來,藺景行接過感謝到:“嚴先生,謝謝你,這是朋友的家,我就不招待你上去了。”
“小事一樁,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盡管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嚴括遞了一張名片過來。
藺景行接過後道謝,看著嚴括開車離去,許穗兒湊過來問到:“這是誰呀?”
“傅謹之的一個朋友,來的路上碰見了,他送我過來的。”藺景行拉著行李箱跟著許穗兒回家。
“這人看著表麵文質彬彬的,不過那雙眼睛隱藏在鏡片後麵怎麼感覺那麼陰摯呢。”許穗兒邊走邊聊。
有的時候藺景行著實佩服許穗兒識人的能力,那雙小鹿眼似乎能看穿人心似的。
“哎,他送你來,你的車呢?”
“那天下班直接坐的傅謹之的車回的老宅,車停在部隊了。”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進了門,藺景行將行李箱放在旁邊,便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昨晚本就沒睡好,上了飛機一直精神緊繃,下了飛機火速回了禦府收拾了行李,擬了離婚協議書,沒有一刻休息停留就來了這。
精神一旦放鬆下來,藺景行感到渾身前所未有的疲憊,一刻都不行動,比部隊裏訓練一天都要累。
許穗兒看到藺景行渾身癱軟在沙發上,給她接了一杯水,問道:“你導師和師母怎麼樣了?你那天說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虛驚一場,有人惡意舉報導師貪汙受賄,以公謀私,已經查清楚了,沒事了。”藺景行隱瞞了傅謹之的所作所為。
“傅謹之呢,他同意離婚了?你就這麼順利的搬出來了?”許穗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