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表弟傳出來的謠言,阮荔忍痛背鍋:“不太會。”
裴霄又問:“阮小姐對什麼事情都不這麼上心嗎?”
阮荔:“……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
“……”
林子臣壓低聲音悄悄對阮荔說:“別理阿霄,他隻要不喜歡一個人,經常這樣發神經。他人挺好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阮荔:“……”敢情她遇到了全是瘋子。
打了幾局,阮荔越打越上手,這麼贏錢的機會她不會錯過,手氣好的時候,一把能贏五百多。
裴霄沒贏。
一局都沒贏過。
打來打去,錢全都進了阮荔和白依依的錢包裏。
裴霄說不玩了,幾個人才說轉場子去玩其他的。
周旭說:“去打台球吧。”
幾個男人全部讚同,除了裴霄興致缺缺,倦怠地窩在沙發上玩著他的魔方,等到林子臣來問他的意見,他直接說了句,我不玩,你們玩。
兩個女孩子自然是陪著他們男朋友,阮荔看上了顏色漂亮的雞尾酒,跟林子臣說她不去,她要喝酒。
林子臣不放心,叮囑了幾句不能喝太多,被周旭拉著去玩台球了。
人走空後,隻留著裴霄和阮荔一人占據一方各玩各的。
阮荔喝了一口雞尾酒,甜甜的,還挺好喝。
她很少有機會喝酒,一畢業就被陸時津逮去結婚了,結婚後,家教管得嚴,他心情好,會讓她在家喝一點點的紅酒。
現在有這好機會,阮荔發誓要喝個醉生夢死。
她喝了一杯,還想再喝,伸手去按鈴叫服務員的時候,被一隻手攫住。
阮荔詫異,抬頭去看,是裴霄。
她有些愣神,大腦迅速發散思維:這是什麼情況,現在的弟弟這麼直接的嗎?還是茯苓在外欠的風流債?她這一副明顯不認識他的樣子,那不是露餡了?
敵不動,我不動。
“你當真這麼狠心?”
阮荔:“……”
完了完了,果真是茯苓欠下的風流債。
怎麼辦怎麼辦。
阮荔慢慢抽動著手,臉上笑著:“你先鬆開我的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
裴霄放開她的手。
“……”這弟弟還真聽話。
他凝望著她,阮荔被他盯著不自在,清了清喉嚨,“你聽我說。”
阮荔:你聽我編。
阮荔摸了摸嘴角,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我……我剛出了車禍,我不記得你了。”
裴霄:“……”
“你應該認識我吧,我們……”阮荔指了指裴霄,又指了指自己,“是那種關係嗎?”
裴霄眉頭皺得很深,“你在說什麼。”
“……?”
難道不是嗎?
看他討債那認真勁,不是那種關係,她也想不出是什麼關係啊,從他說話的語氣,是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感覺……
腦袋好痛。
“阮茯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你答應過要做到的事情,如果不願負責任,我會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選擇。”
“……”
蒼天啊,誰來救救她啊。
蒼天派來了林子臣,他見他們倆氣氛凝重,開口問:“你們在聊什麼?”
“你最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裴霄說完轉身走了。
林子臣聽著莫名,看著她姐那緋紅的臉,“你喝酒了?”
阮荔伸出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比了比,“喝了一點。”
“你們聊什麼了?阿霄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生氣,我還很生氣呢,莫名其妙過來對我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還說什麼會讓我後悔……誒,便宜表弟,你怎麼認識這貨的?”
“你叫我什麼?”
“便宜表弟啊。”
林子臣滿臉黑線,“阮茯苓,你出個車禍,把腦子搞壞了,你之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阮荔想原地去世,林子臣也要發瘋了嗎?
“我總感覺你變了一個人似的,換做你以前的性子,你是萬萬不會跟裴霄這種人搭腔的,照我了解你的,你會離他遠遠的。”
“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安全感,你喜歡活潑一些的人,裴霄那家子人陰暗,你是萬萬不會跟他們走一起的,剛剛我在那邊看著,你們聊得還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