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第三天,阮荔心口一抽一抽疼的厲害,站軍姿的時候額頭冒汗,她撐不住了,說了句報告要去樹蔭下休息。
教官已經認出她來了,問她,“同學,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身體實在是吃不消,可以跟你們老師打申請。”
“謝謝教官,我會跟老師打申請的。”
她坐在樹蔭下瞧著烈陽下站成一排排整齊的軍姿的同學,想起她大一讀書的時候那個軍訓一個月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居然都過去這麼久了,她現在一點兒記憶都沒了。
隻記得那個時候很開心,很快樂。
趙平弋在她身後站定,定定地看著她。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阮荔從地上站起來,看見是他,沒過多驚訝。
“你說我,你自己不還是在休息嗎?”
“我是來找你的。”
“……你找我幹什麼?”
趙平弋笑了,“你說一個男生找一個女生能幹嗎?總不會是為了交朋友吧!”
“……”
“阮茯苓,你記住了,我要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我都會得到,不管是用什麼手段。”
好狂妄。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阮荔沒問,她隻看著他。
“記住,我叫趙平弋。”
阮荔心口還在發疼,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宿舍裏有個不知真麵目的江挽月,現在又來了一個趙平弋。
盛聿之還時不時冒出來。
最主要的是,她還得想辦法去靠近陸時津獲取能量活下去。
好難啊。
最遲就是一周。
還有四天時間必須要接近陸時津。
她現在是一頭霧水。
接到盛聿之的消息,要她以他的女伴出席一場拍賣會。
據說,拍賣的都是重量級的珠寶。
阮荔本想拒絕,但是聽到他說有一顆非洲來的紅寶石,她欣然應允。
她知道,陸時津肯定也會去。
拍賣會是周六上午十點開始拍賣。
剛好那天她休假。
“你來舉牌吧。”盛聿之淡淡說道,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阮荔翻看宣傳冊,上麵的寶石隨隨便便拎一個出來都要上百萬,她偏頭看著盛聿之,心想這盛聿之能來這拍賣會,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嗎?
阮荔好奇心重,問身側的男人,“你公司賺錢多不?”
“包養你還是有錢的。”
“閉上你的狗嘴!說什麼包養呢,這話怎麼能亂說,我……同意你這不成名的規定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說一個替身我還能聽得進去,你說包養簡直是要我老命,盛聿之,我勸你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掀你老底!”
“我能有什麼老底?你說來,我不妨聽聽!”
“你……算了,今天這個場合說這些不合適。”
盛聿之卻不打算放過她,“怎麼不叫我聿之哥哥了,之前不是叫我叫得挺順暢的嗎,來,叫兩句我聽聽。”
“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也不要臉,我們真是……”
“閉嘴,不準說。”
盛聿之這狗嘴裏就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你要想我好好在這兒,就不要說一些我不想聽的話。”
“哦?你不想聽的話是什麼?”
“……就是我打住你要說的話都是我不想聽到的,我隻想聽到買買買這幾個字。”
“想買,想要,沒門!”
“……”
狗男人不開竅。
阮荔捂住胸口,問盛聿之,“我姐夫怎麼還沒到?”
“誰知道呢,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照顧不好,有什麼值得關心的?”
“找不到老婆的男人才最可憐呢!”
盛聿之一個眼神殺過來,阮荔才不怕他,笑嘻嘻跟他對視,對著他吐舌頭,“咋樣,被我說中了,江城第一黃金單身漢?”
“阮茯苓,你出個車禍把你的膽子搞出來了,還是說你本身就是這個樣子,隻是隱藏了起來。沒想到,你藏得夠深的啊,不過你要藏好了,被陸時津盯上了,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阮荔不虛,“這不是還有你嗎?”
“我?”盛聿之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說你心大,千萬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因為你想不到,這個男人會不會在下一刻就拋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