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醫生過來,馬上,你忍一下。”
醫生很快來了,檢查了一遍,還是找不到問題。
趙平弋瀕臨發怒的前兆,“這麼大個醫院,找不到原因?”
阮荔呼吸不上來,她艱難地扯了扯趙平弋,問醫生,“有沒有止痛藥?”
“有,但是止痛藥可能效果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
趙平弋反應過來,立即說:“先不要管什麼副作用了,先用藥。”
阮荔疼得使不上勁,跟醫生說,“醫生,麻煩給我打一針止痛針吧,有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
簽了同意書,止痛針上了,她慢慢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總是不安分,一會兒是陸時津的臉,一會兒是茯苓的聲音。
“茯苓……”
一瞬間,她雙眼清明,拉住趙平弋的手,“麻煩你送我回去。”
“現在?”
“對,我現在就要回去。”
“好。”
趙平弋出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安排好了車子,趕往了機場。
她現在要馬上見到陸時津。
她本以為是一周才會發作,明明十月一號跟陸時津見了一麵,她以為這一麵能頂上一周,沒想到這麼快就發作了。
她正要想怎麼跟陸時津聯係上呢,林嬌美打來電話跟她說:“晚上時津說要一起吃個飯,茯苓,你不要遲到了,不然時津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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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荔怎麼也沒想到,在家宴上居然遇到了江挽月。
她安靜地坐在陸時津旁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林嬌美在江挽月進來的那一刻眼裏有閃過驚訝,她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手止不住的顫抖,捂住嘴,“你……你是?”
江挽月站起來,乖巧開口:“阿姨,我是江挽月。”
阮宗延拉住林嬌美,讓她坐下,“嬌美,她不是荔荔。”
林嬌美一下回過神來,慢慢坐下,阮宗延在旁邊說些什麼,她完全聽不進去,整個人還是懵的。
過了幾分鍾後,見茯苓來了,還帶了一個男同學,剛平靜的心瞬間炸起一波微瀾,“茯苓,你朋友啊。”
阮荔扭頭看了一眼趙平弋,“是我同學,我不舒服,他送我回來。”
“這樣啊。”林嬌美若有所思喝了一口茶,給阮宗延遞了幾個眼神,阮宗延沒接收到,以為是要紙巾,林嬌美一把奪過紙巾,憤懣不已。
從坐下來的那一刻起,阮荔心裏就沒平靜過,她想不明白陸時津是怎麼跟江挽月勾搭上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江挽月仍然是麵帶笑容,熱情地跟阮荔說話,“茯苓,我真沒想到是家宴,我今天來找朋友,在門口遇見了陸先生,他邀請我一起吃飯。”她頓了頓,說,“我想我在這不太合適,我先回去了,陸先生,遇見你很高興。”
還沒等阮荔開口,陸時津說:“你不用走。”
陸時津淡淡掃一眼阮荔,再看了一眼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趙平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外人。”
阮荔:“……”
他什麼意思!
“都是同學同學,一起吃個飯也無妨的。”林嬌美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她就怕一場好好的家宴被搞得烏煙瘴氣,陸時津是第一個炸彈,要把他安撫好。
江挽月慢慢坐下來,輕聲道:“陸先生,謝謝您的邀請。”
陸時津輕輕頷首,算是應答。
阮荔呆呆地看著對麵的兩人,針一般紮眼。
心裏有個地方一隻堵著,不好受。
趙平弋見狀,夾了一塊雞肉放她碗裏,“臉色這麼蒼白,吃點肉補補。”
阮荔低頭扒拉了兩口,眼睛漲得厲害,實在吃不下,放下筷子,對著眾人說:“我去個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止不住地流,明明說想要自由的是她,當她看見陸時津和江挽月坐在一起的時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嫉妒、不甘、委屈,好多情緒摻和在一起,她無處發泄。
好想讓陸時津抱抱她啊。
待夠了,阮荔出去,在門口碰見了趙平弋,他懶懶散散靠在牆壁上,見她出來了,把煙掐了,開口揶揄她:“我還以為你要住在這兒了。”
“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給自己規定了五分鍾你再也不出來,就進去撈你出來了。”
“拜托,我不是小孩子。”
“哭了?”
“我……”
“你別說話,讓我來猜猜你是為什麼哭。”趙平弋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見了屋裏的那男人情緒就不對,怎麼?喜歡他?”
“胡說什麼啊……”阮荔被戳破心事,氣急敗壞,“我才不喜歡他,我隻是替我姐感到不值,才多久啊,就找了其他女人啊。”
“是嗎,替你姐感到不值你哭什麼啊,正常不是應該去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