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津不是沒想過,阮茯苓這女人喜歡他,這本是夠荒唐的。更荒唐的是,他是允許她留在他身邊,他有些頭痛。
因為可以通過她的身上看到阮荔的影子,他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衰弱,想好好休息下。
她現在哭得這麼傷心,他總想抱抱她,安慰她。
而那個她口中所謂的江挽月,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當時隻看到那副跟阮荔相像的皮囊,別的,跟荔荔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阮荔壓根兒不知道站在她麵前的自家老公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中,阮荔隻恨自己為什麼守住自己,為什麼總是要在他麵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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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4號這天舉行的新生歡迎儀式上,邀請的不僅有盛聿之,還有陸時津。
陸時津還是來了。
阮荔氣得胸腔都在著火,暗暗罵陸時津就是一坨屎,是個女人叫他來,他屁顛屁顛就來了。
趙平弋坐她旁邊,看她一直看著一個方向,他說:“林子臣呢?”
“你問他幹什麼?”
“沒陪你?”
阮荔不去看他,也沒回他的話,她現在盡量不要跟他有什麼交集,每次跟他站一起,總是有無數雙眼睛要把她淩遲了。
“送你的。”趙平弋掏出一個蝴蝶形狀的胸針給她,“很配你。”
“謝謝,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阮荔不是傻子,這胸針看起來就很貴,她再次拒絕,“趙平弋,謝謝你的喜歡,我不可能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了。”
說著,她看向陸時津的方向。
趙平弋說:“不必提醒我。”
“你不喜歡就扔了吧。”
趙平弋把胸針不由分說地塞給她,“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拿回來的道理。”
“你不必這樣,你這樣根本是白費力氣,我……”
“沒試試,怎麼知道是白費力氣?”
“我根本……”
趙平弋不聽她說,“阮茯苓,我等著你來找我,不要讓我等太久。”
“……”什麼跟什麼啊!
台上的節目已經開始了,阮荔把目光投向台上,控製不住去看陸時津,他穿著西裝正襟危坐,背脊挺拔。
多希望他能回頭看她一眼,多希望他能知道,他的荔荔就在他背後默默望著他。
可他永遠不會知道。
他現在滿心滿眼該是那個江挽月吧。
很快,江挽月的節目開始了。
她站在幾個女孩中間,就數她最耀眼,她淺淺笑著,當看見陸時津的時候,她愣了一下,隨機馬上展顏笑了。
她是高興的,阮荔能看得出來。
盛聿之看了一眼台上便沒了興趣,側頭去看陸時津,不禁冷笑,目光鄙夷。
“陸總有何感想?”
他就知道陸時津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他親自走一趟的必有貓膩,學校領導說陸時津要來的時候,他就能猜到個七八分了,果然……
“贗品就是贗品,這矯情造作的動作隻有陸總才能看上眼,我說得對嗎,陸總?”
陸時津清清冷冷的眸子終於肯看向盛聿之了,“在盛總的眼裏,什麼才不是贗品?”
“喲,還維護上了?”盛聿之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看來陸總沉淪的挺快的啊!”
“盛總一向驕傲,任何人任何事情在你眼裏不值一提,何必說話這般傷人,先不說我跟她沒什麼,就算是有什麼,也輪不到你在我麵前說。”
盛聿之深吸一口氣,臉上笑著,“陸時津,要不是場合不對,你現在就能嚐到我拳頭的厲害了。”
“拿阿荔跟這女人做對比是吧,她也配?!”
台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然後是人群中窸窸窣窣一陣說話聲,盛聿之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陸時津已經站起來了。
盛聿之:“……”
旁邊領導低聲跟盛聿之解釋:“盛總,學生發生了點小意外,影響了您的觀看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