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荔冷眼去瞧梨花帶雨的女人,瞧了幾眼無趣極了,又轉頭去看罪魁禍首,恨恨地想,陸時津,你要是敢給她一線生機,我當場掐死你。
陸時津眉心微動,抬起眼瞼瞥向來人,回了句,“等我做什麼?”
又轉向阮荔,不合時宜地來了句,“早餐吃飽了嗎?”
阮荔:“……?”
你沒病吧你!
江挽月往前走了幾步,濕漉漉的眼凝視著男人,咬住下唇,說:“陸先生,我等你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阮荔臉扭向別處,倔強地不肯走。
她倒是想看看這陸時津怎麼說。
陸時津沒得到阮荔的回複,他心中不快,終於肯正視著麵前的女人,說:“謝謝你的喜歡,你是跟我夫人有幾分相像,之前的事,抱歉,是陸某冒犯了。”
“不,不是的……”江挽月的心一下沉入海底,她不信,明明他的眼神是那麼多情,他不信他對她沒有感覺。
“我能說的就這麼多,關於賠償的話,我會讓秦風聯係你。還有,不要試著聯係我。”
“因為她嗎?”江挽月手指著阮荔,“你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嗎?”
“別扯上她。”
陸時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抬手看了眼表,說了句我有事先走,等阮荔回過神的時候,哪還有男人半個影子。
江挽月用手拂去臉上的淚,嘴角艱難裂開一個笑來,“恭喜你啊阮茯苓,不要得意太早,這場戰役還沒結束,等著瞧吧你。”
阮荔哦了聲,表示聽到了。
“阮茯苓,你真不要臉啊!”
阮荔本不想跟她正麵交鋒,某人實在太過分,她回了句, “江挽月,你累不累啊?”
“累?”江挽月笑,“當然累啊,要對付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當然累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可是他的小姨子啊,你不會不知道這種行為叫什麼吧,叫賤、惡心、亂、倫、背著你姐的遺像跟你姐夫搞在一起很刺激是吧?”
忍無可忍,阮荔一巴掌甩在江挽月臉上,她氣得胸膛起伏,“你給我閉嘴!”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你要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這巴掌,就當是我利用了你欠了你,就當我還你的。不過再有下次,可不是這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江挽月,陸時津喜歡你與否,跟我沒關係,我隻是為我姐鳴不平,我跟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你以為你用那種肮髒的話能影響到我,你想錯了,我有無數次機會能讓你腦海中想象的事情成真,可是我知道,這一步下去就是萬劫不複。”
“少說些虛偽的話,同是女人,我難道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嗎?” 江挽月恨恨地盯著她的臉,冷笑一聲:“恬不知恥!連姐姐的男人都要肖想!”
阮荔身心俱疲,跟她爭論下去無意義,她撩了下頭發,呼出一口氣,道:“隨便你怎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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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荔再次發病的時候是個下午,她正在教室裏上課,腦海中想著馬上就要放寒假了,她應該怎麼過。
突然,心髒一陣絞痛。
她腦海一片清明,恍惚想著有幾天沒見到陸時津了。
有一周了嗎?這麼快嗎?
明明她印象中是昨天才見過他呢。
她發出輕輕的嚶嚀,引起了馮可蘿的注意。
馮可蘿擔憂道:“茯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阮荔頭發冒著豆大的汗珠,她嘴唇慘白,馮可蘿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你別嚇我,老師……”
老師走了過來,看了看,當機立斷:“趕緊去醫務室,來來來,那個男生比較魁梧,你背著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