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有罪,有罪啊!”
範成大並沒有起身,而是哭了起來。
這可把李陽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李陽急忙站起身,衝到他麵前把他扶了起來。
“範大人,你老人家要保重身體啊!我不是要怪罪你,而是,在罵那賊人,他太大膽了。”
把範成大扶起身後,李陽又急忙解釋道。
“謝大人,不過,下官屬實是有罪啊!”範成大見李陽這樣,內心稍微安定了許多,不過,他還是咬定自己有罪。
這點責任心,他還是有的。
此時,站在一邊,始終看著範成大表演的張良,終於張了嘴巴,道:“依下官分析,賊人,應該很熟悉縣衙,可能還是縣衙裏的人。隻是...”
說到這,他又不敢說下去了,直表露出擔憂地表情。
“張大人,你別吊著呀!能把話都說完嗎?”
又等了幾分鍾,李陽實在忍不住了,催著張良道。
張良看向李陽他們,似乎還有些顧慮,或者還在猶豫,不過,很快地,他就大膽地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大人,你想想,雖然,縣衙糧庫並不是什麼隱秘地地方,但是,賊人要想不被人發現,就把那麼多的公糧給偷出去,那也不容易吧!”
“所以,他是縣衙的人,還是無比的熟悉糧庫,還有,糧庫的看守人員,他也很熟悉。”
說到這,他就忍不住地看向範成大,因為,戶房是範成大管理的。
現任戶房總管剛好又是範成大的表弟廖飛雨。
廖飛雨,三十多歲,範成大家庭成員複雜,還是馬武縣的貴族家庭,所以,表哥表弟何其多。
聽到這,李陽皺起眉頭,而範成大卻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張良,隨即反駁道:“張大人,依你的意思,是我那表弟廖天雨偷公糧?”
“範大人,我沒有指名道姓吧!我那是在分析。”
“哼!那跟指名道姓又有什麼區別?”
“我可沒有說是誰,誰,誰?我隻是在分析,哎,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呢?”
見範成大那麼不講理,張良也有些火氣了,他這是在好心分析,要是可以,範成大也能提前做一些工作。
他們當官的不就是這樣嗎?
可是,今天的範成大,到底怎麼了?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範成大還想懟張良,不過被反應過來的李陽阻止了。
猶豫一下,李陽沉聲道:“張大人,依你的分析,現在嫌疑人可能就是戶房那裏的人吧!但是,又該如何把此賊人揪出來了呢?”
“這?”張良又偷偷看了一眼範成大。
此時的張良,確實是有一個主意,但是,需要範成大配合。
“別看我,出了這樣的事,連我都是嫌犯,所以,你要怎樣查,你就查。”範成大還不明白張良的意思,他就不是範成大了。
“好,範大人果然爽快,不過,可能就要委屈你了。”
張良高興道,隨即,他又看向李陽,接著道:“大人,我的主意是,馬上關押範大人,然後,全城通告,還有全城搜捕偷公糧之人...”
“喂,喂喂,張大人,你怎麼意思啊!我又沒有偷公糧,關押我作甚?”聽到這,好麵子的範成大卻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