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淩看著房間裏的狀況,牆上有很多的洞。很明顯這些都是彈孔。
房間看上去滿目瘡痍,它差點認不出來,那是原先偵探社社員所在的房間。
隻覺得麵前似乎有什麼刺眼的東西一閃,白川淩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但是還是被刀尖在臉上刮出一條血絲。
這把刀好像什麼時間都不想留給白川淩。
“噗”悶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疼痛侵襲了身體。
可是當白川淩回過身卻沒有發現任何人。下一秒,它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憑空出現的多把刀。
白川淩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種甚至連個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家夥必然是躲不過。
可是它最為驕傲的不就是自己的能力嗎?
想著這些刀無疑就是想殺了它罷了,可這終究隻是異能攻擊罷了。
大概攻擊者不知道它最不怕的就是物理攻擊了。
但是它還是賭錯了,它所有的底牌都早已被當時參與計劃的科學家記錄在冊了。
而且這些攻擊並不是物理攻擊,而是實打實的異能攻擊。
不是要它的性命,而是要它暫時無法動彈。
白川淩幾乎是對著刀所挑向的地方。
隻要對準自己的要害就行了。
無數刀鋒朝著自己而來,幾乎看不清,每一把刀的出刀順序。
可是那些刀就像是預判到了它會這麼做,幾乎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有的刀鋒一轉,就朝著它的手腕和腳踝挑去,其餘的刀鋒都是不是歪了,就是捅到了不痛不癢的地方。
對方就像是個折磨狂,知道如何做可以讓一個人既痛苦,又無法死去。
現下它無法動彈,甚至無法使用能力,又或者說就算它有能力也無法對自己使用。
它可以將異能使用在任何人的身上,但是唯獨不能使用在它身上。
白川淩幾乎是痛的齜牙咧嘴,心裏差點就要把對方的祖宗全家給問候了。
現在它根本無法動彈,手動不了了,甚至腿也動不了了,整個人強撐靠在牆上。
它不禁響起了異能特務科種田長官的話
你快跑吧,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它好像又看到了淩,這次是格外的模糊。逐漸意識到那些刀傷都是異能傷害,它疼的呼出一口白氣。
這讓它不禁想起了太宰曾經說過的一種自殺方式。
當時看著太宰感慨著這種自殺手法的自殺過程十分痛苦,大概是要有勇氣的人才會以這種方式死亡吧。
當自己實施的時候,它才明白是有多麼的痛苦。
雖然它知道這種方法並不能真的死,但是現在這是它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方法。
舌尖傳來尖銳的疼痛。舌尖的血管比較密集,自己自殺的成功率大概會更大。
大概白川淩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想讓自己去死的情況吧。
可是它好像沒有算到,即使是舌背動脈出血了,也不會立即死去。
然後它就有了以下有可能的死因:失血過多、血液堵塞氣管窒息而亡,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是被劇烈的疼痛讓它失去理智陷入昏厥狀態。
白川淩現在早就是一嘴的血,鐵鏽味蔓延滿了口腔,讓它隻覺得惡心。
到時候大概需要與謝野醫生給它治療億下了。
好在自己的舌頭並沒有掉。白川淩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這樣的疼痛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它有些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學習。
“咚”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
這些人的裝束和科學家們一般無二,但是應該是醫生。
醫生們有些不忍直視白川淩的慘狀。
將它整個人都放倒在了地上,就對它進行了檢查。
檢查結果還算好。
手腳基本都被廢了,舌頭並沒有多少的損傷,如果他們再晚來一會兒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在把白川淩身上所有的傷口處理完後,這些人就退出了房間,然後又進來了另一隊白大褂。
白川淩的直覺告訴它,這些人就是科學家。當然一旁還有個格格不入的家夥。
“它暫時是廢了,不過還是需要你們小心。”
看上去那麼不靠譜的人能說出這麼靠譜的話?
為首的科學家朝著它走來,但是現在它什麼都不能動,隻能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隻不過對方並沒有選擇和白川淩說什麼。
隻是將一個看上去十分奇特的手環拷在了它的右手上。
然後白川淩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虛化似乎緩解了。
“帶回去吧。”
白川淩最後還是沒有逃過被帶回去的命運。
它並不知道自己會在那裏遭遇什麼。大概又是無晝的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