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國君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李博言,心裏竟然一時間有些佩服。
沉默許久後,琉球國君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沒想到閣下如此淡定,是因為我對你的禮遇嗎?”
李博言淡然道:“國君大人言重了,您要是想對我動手,恐怕我就活不到現在了。”
琉球國君好奇道:“寡人是真不知道你的倚仗來自哪裏?你想沒想過?有沒有可能寡人隻是單純好奇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在短短的數月之內,拿下了我國半數重臣,如此能力,世所罕見呀!”
李博言麵色平靜的回應道:“國君大人,你還沒有看清楚琉球現在的情形嗎?你不會真的以為單憑一個老將,就能挽回之前的頹勢吧?況且,現在的情況又與之前大有所不同。”
琉球國君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大寧帝國親自下場以後,我琉球王國就難逃滅亡的命運?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外鄉人哪來的自信,你們永遠不知道民心的可怕。”
李博言聞言輕蔑一笑,隨後更是笑著說道:“嗬嗬,國君大人說笑了。你們琉球哪來的民心啊?我隻看到你們國內目前小半的領土在起義軍手中,另一部分在我大寧帝國手中。真正在你們控製下的地盤,也不過是原來的一半罷了。你說的民心所向,不好意思,可能是在下眼拙吧,我還真一點兒沒看出來。”
琉球國君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樣,突然開始咆哮起來。
他對著李博言怒吼道:“放肆!你真不怕寡人把你殺了?寡人要想殺你,如同殺死一隻小雞仔一樣容易。你要是再敢如此口無遮攔,寡人定叫你五馬分屍!”
放狠話似乎成為了琉球國君心中最後的尊嚴,畢竟似乎他現在也隻能放放狠話了。
總不能真把這個代表著大寧帝國的商人給殺掉吧?
能代表大寧帝國,那就說明此人在大寧帝國的地位不低,或者說此人的家族在大寧帝國的地位不低。
得罪了這樣的人物,將來宗廟社稷說不定都會毀於一旦。
雖然他不想成為亡國之君,但是他更不想成為宗廟被毀的罪魁禍首。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琉球國君在這方麵還是看的很透徹的,畢竟他可以死,但是宗廟不能毀啊!
一旦宗廟被毀,他下去怎麼和祖宗交代?
這也是他沒有下令讓繡衣衛斬殺李博言的原因。
當然,李博言有恃無恐的原因遠不止於此。
果不其然,正當琉球國君要進行下一步恐嚇的時候,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大大……大王……禍……禍事了……禍事了……”
看著急匆匆,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小太監,琉球國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廢物!全都是廢物!
能有什麼禍事?難道天還能塌下來不成?
沒看見他正在訓斥這個敵國囚犯嗎?
進宮當太監,連這點分寸都沒有,等會兒就好好處罰他,讓他知道點規矩。
琉球國君極其不爽的看向小太監,然後一腳將要衝過來的小太監踢倒在地。
對著他怒吼道:“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簡直有失我大國風範!今天要是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我拿你九族是問!”
小太監被一腳踢倒後,來不及感傷,仍舊著急忙慌的彙報道:“大……大……王……大事……大事不好……不好了”
這斷斷續續的話語,氣的琉球國君對著小太監又是一腳。
“要說就一次性說個明白,別斷斷續續的,聽的寡人心煩。”
小太監平複了一下心情,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大王,吏部尚書龔宇航聯合其他五部尚書帶著上萬私兵開始逼宮了!”
琉球國君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小太監道:“你確定?!宮廷禁軍何在?禦林軍何在?就這麼放任他們那些亂臣賊子殺過來?他們幾個也投敵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