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薑博文沉浸在他們薑家獨霸大寧帝國的美夢之時,薑天羽的話語卻如同一把刀子一樣刺進了他的胸膛。
看著都快要流口水的薑博文,薑天羽直接開口諷刺道:“老登,你不會真覺得以後大寧帝國的法律是咱家說了算吧?”
薑博文這個官場老將竟然還天真的問了一嘴,讓薑天羽差點笑岔了氣。
“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嗎?”
看著有些疑惑的薑博文,薑天羽直接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薑天羽一邊笑,一邊指著薑博文道:“老登啊!你以前當官兒是不是全靠著薑家庇護啊?你是一點為官的常識都沒有啊!現在大寧帝國恐怕連路邊的小孩兒都知道,在咱們大寧帝國,到底是誰都說了算?”
“是徐天華說了算啊,怎麼了?我知道啊!”
看著回答自己的老父親,薑天羽竟然再次有些忍俊不禁道:“原來你知道呀,那你剛剛說的那番蠢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大寧帝國的律法是我們家說了算?笑死我了,這是我出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天天隻會溜須拍馬,曲意逢上啊?你兒子我也是一甲進士出身,真要是有你認為的那麼不堪,我早和孔家大公子一樣,在下麵當縣令了。”
說到這,薑天羽整理了一下衣襟,撫平了身上的一些褶皺。
接著,看著有些震驚的薑博文,他繼續開口道:“你覺得我的位置,還有我那個大哥的位置是誰給的?是咱們龍椅上坐著的那個位女帝陛下嗎?是朝廷律法嗎?是朝堂法度嗎?都不是。”
“我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不過是相國大人的施舍罷了。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們能在大寧帝國一手遮天?這兩個位置前麵沒有人坐過嗎?還是後麵沒有人盯著?”
看著陷入自我沉思的薑博文,薑天羽突然有些恨鐵不成鋼起來。
雖然薑天羽知道自己很擺很混,但是他沒想到作為官場老前輩的薑博文竟然懂的還沒有他多。
政治眼光這麼差嗎?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最起碼他還是知道現在大寧帝國是誰說了算的。
“現在知道了?整個大寧帝國現在所有的官位早已經是相國大人一言而定了,已經不是過去你能通過什麼勢力,進行利益交換能拿到了的。”
“指鹿為馬,你沒聽說過?東田圍獵,你請假了?那兩件事還沒讓你看明白如今的現狀嗎?別活在過去世家皇室互相製衡,歲月靜好的時刻啦!現在的大寧帝國兵權在誰手上?現在大寧帝國的權力又在誰手上?”
看著高談闊論的薑天羽,薑博文一時間竟然感覺自己那個草包兒子竟然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
高談闊論,遠見卓識。
這不該是他兒子該有的水準呀!
當然,這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他講的那些話確實值得人深入思考。
把徐天華熬死?
開什麼玩笑?肯定是他薑博文先死呀!
再說了,徐天華就算死了,肯定也會給他兒子鋪路啊!
雖然沒聽說過他兒子的消息,但是到了他那個層次,兒子說不定已經不姓徐了。
通過其他的方式秘密培養長大,畢竟他的政敵還是很多的。
突然,薑博文想到了現在官場上呼聲最高的張洪濤。
他可是妥妥的接掌工部,現在就等著李子奇咽氣了。
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呢!
看著一言不發的薑博文,薑天羽也沒了逗弄他的心思。
便離開了家,直奔大理寺,去熟悉他的工作崗位去了。
相國大人可不喜歡工作不合格的下屬,戶部那位,現在還挨著板子呢。
薑天羽雖然走了,薑博文卻還留在原地思考著。
今天的薑天羽確實與眾不同,狠狠的給他這位老父親上了一課。
雖然在他麵前丟了不少臉,但是薑博文覺得這一切都值得。不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藏的這麼深,背地裏竟然還是個官場高手。
怪不得他兒子這麼年輕,就已經憑借自己的努力當上了大理寺卿這樣的實權要職。
當然,薑天羽當上這官,不高興的大有人在。
他們拿徐天華沒什麼辦法,拿薑家出去還是可以的。
原大理寺卿被迫退休,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