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宴亭和炎琊就被店小二給攆了出來。
“你真以為那幾個破錢能住很久啊,三天,最多三天!超過三天不交剩下的錢你們就滾!”
宴亭側著脖子:“要不再寬限幾天吧,等我們把錢湊齊一定會交給你的”他說話時趾高氣揚的,一點誠意也沒有。
“好啊!竟敢對我大呼小叫!看我不打死你!”炎琊擼起袖子欲上去時被宴亭一驚飛快的上去拉了回來:“小師父,這麼多人看著呢,要打起碼先把臉遮住先再打”
我就放鬆了一小會,這小師父怎麼又要硬上啊?那麼多人看著,要是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周遭的人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店小二站在門口,雙手抱臂“哎喲!聽你這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不是本地人就更不應該讓你們住了,要是你們跑了我可就找不回來你們了!”
說完還諷刺道:“兩個窮鬼!”
炎琊一聽更氣了,雙手插腰:“窮怎麼了,有錢就了不起啊,不給就不給你叫什麼叫,我吃你家米了嗎?”
店小二也是一臉不服氣:“我叫了嗎,欸,大夥快過來看看呐,這兩小子來客棧住還不給錢!”他抬手向看熱鬧的人招手。
炎琊麵露殺氣,手裏拿出幾根銀針。
宴亭察覺到他的異樣,上前勸道:“哎……小師父,不是說要去找你哥嗎?我們現在就去找他怎麼樣?”
炎琊惡狠狠的盯著店小二,餘光瞥過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手被宴亭拽著走出了人群。
店小二輕聲一聲:“切!窮鬼!”
他們一走,大家又散了,該幹嘛的就幹嘛去。
這幾天由於劉嚴謹被查出貪腐被都察院押入了牢,這天上朝時,柳雲辰上前把劉嚴謹的罪狀一同呈了上去。
公公遞過本子交於皇上,皇上在上麵掃了片刻又與公公嘀咕了會兒。
公公走了下來,大聲吆喝:“由於劉大人不顧國家安微,貪贓枉法徇私舞弊,且貪汙受賄,現證據確鑿,現除掉官職,將判以死刑”
此時正在朝廷上的葛親王聞語趕緊上前拱手道。
“皇上!劉大人雖有過,但他也曾為我國奔波勞累,廉潔奉公過,他興許是被那些凡塵迷眼才變得這般糊塗”
“平時論朝政時你屁都不放一個,這劉大人人出事了你倒是出來的早!”慕容澤站出來怒視葛親王。
“我看你平日裏與劉大人來往甚密,怕不是想官官相護?”慕容澤眼神淩厲,滿是敵意,他那鷹隼般的眼睛看起來像一隻發怒的老鷹。
他說話間甚至抬頭看向他,眼裏冷若冰霜,帶了絲挑釁。
“終究是人心變了啊”吳言歎了口氣:“葛親王,此事確實是劉大人有錯在先,倘若包庇他,那讓百姓們如何看我們?如何看朝廷?”她瞥了眼葛親王。
葛親王應道:“他雖有錯,但罪不置死”
他又轉向皇上,再次懇求“懇請皇上留他一命!”
吳言一手放在身後,一手放在身前,整個人看起來英姿煥發,臉上看起來一股英氣,她道:
“若是每個人犯了他這樣的錯誤都饒過的話,那豈不是讓世人都覺得可以貪汙受賄?”
葛親王欲開口吳言又搶道:“難不成你覺得一錯再錯的人可以改邪歸正?”
“我的意思是留他一命,並非說饒過他,麻煩吳大人不要斷章取義!”他攥緊拳頭,憋著一股氣。
眾人看著兩人爭論紛紛啞語起來,一個是葛親王,一個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似乎站哪一邊都不好。
於是他們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