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陰符遮住生魂的雙眼,將其按在地麵。
鬼打牆又叫鬼遮眼,是說生魂遮住人的雙眼,讓其看到它想讓人看到的東西。
而此時我做的在茅山術中叫:遮鬼眼。
道理差不多,聚氣陰符遮住雙眼的瞬間,生魂的感知會被突然湧現的陰氣蒙蔽。
三息左右的時間,才會恢複如常。
而在這三息的時間,我已經來到平房附近。
找了一間玻璃破損嚴重的屋子,從窗前的小洞鑽進了屋子。
兩道生魂躺在地麵動也不動,三息過後才站起身。
看著麵前陰符,額頭微微後仰,將陰氣吸入體內,這一幕讓我感到非常熟悉。
緊接著又木訥的‘巡邏’著。
我進的這間屋子是雜物房,裏麵堆滿了各種建築廢料。
翻出一套建築工服,換下身上早就濕透的衣服。
房屋正中心的地麵上畫著一個太極圖。
天邊零星掉些雨滴,周圍靜的可怕。
麵前是一道破舊的木門,咧著縫隙勉強能讓我鑽過。
門外是一條長廊,沒有絲毫光亮。
經過剛剛的耽擱,我已經不知道雨衣壯漢去了哪裏。
突然想到剛剛溜進我房間偷東西的女子。
我拿出一張黃紙,撕了個紙人,指尖取血點在其額頭上。
並在它的頭上畫了一隻眼睛。
又將血跡未幹的手指點在自己的左眼皮上。
蓋住左眼的同時,右手快速成印。
以最基本的道指輕點紙人額頭,低喝一聲。
“汝觀即吾觀,汝見即吾見,起!”
小紙人顫悠悠的起身,順著門縫爬了出去。
而我緊閉的左眼中,正是它看到的景象。
眼前是座很大的院子,東南西北都是聯排的平房。
沒有大門,整間院子暗對四象。
中間是口直徑一米左右的水井。
房屋的牆壁都是白色的,院子四角各有一根黑色的柱子。
控製紙人,在四麵的房子中轉了一圈。
隻有我正對麵的屋子上著鎖,其餘的屋內沒人,而且門都沒鎖。
剛才的人去哪了?
我在外麵的時候,看到這聯排的平房,隻有最中間的屋子有向外開的門。
仔細觀察發現院內無人後,我散去手印,來到長廊。
這時候我才發現,每間房子的門上畫著寫詭異的符紋。
靠近馬路的這排平房共有十一間,最中間的屋子特別大。
屋內貼滿了紅、黃、藍三色的符籙,可上麵的符紋我並不認識。
其餘三麵的各有十三間屋子。
多數屋內的地麵上都畫著太極圖,少數幾間沒有。
四十九間房子,門上畫滿了詭異的符文,黑白相間顏色。
怎麼看都是某種陣法。
我來到那間唯一被鎖起來的房間門口。
屋內僅有一道呼吸聲,微弱而均勻。
裏麵的人應該是睡著了。
我從腰間摸出一根鐵絲,順著鎖眼伸了進去。
哢嚓一聲脆響,鐵鎖應聲而開。
別問為什麼會撬鎖,師傅說過:技多不壓身,必要的時候有奇效。
我輕手輕腳的進屋,順便帶上房門。
地麵上趟著的正是之前在賓館,進我房間偷東西的女孩。
可此時的她麵無血色,頸上插著一根手指粗細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