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麵前的女孩究竟經曆了一些什麼,他隻知道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疼她,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大聲告訴她,你可以信賴我,我會永遠是你的依靠,就算你不願意信賴我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關注您,隻要你有需要,我就會一直在你身旁。
可是話到了嘴邊,沈亦清又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來說這句話,兩人現在不過才認識幾天,根本談不上什麼多好的關係。
因此,沈亦清隻能把一切再次存放在心底,默默的幫向南婉擦起了藥。
他輕輕拿起向南婉的手,然後拿起了消毒酒精,用棉簽打濕,再小心翼翼的往她的掌心塗抹。
“嘶。”隻聽向南婉輕呼一聲。
“怎麼,我弄疼你了嗎?”聽到向南婉的聲音,沈亦清最先懷疑的就是自己過於用力,不小心弄疼了她。
“沒有,不過是這酒精抹上去,稍微有點刺痛罷了,還好,不是什麼大事。”
“那就好,那我繼續了。”聽到向南婉的回答,沈亦清也放下心來,繼續仔細的為她清理傷口。
俗話說得好,一個人認真的樣子最迷人,而現在的沈亦清更是如此,本來他的相貌就已經很出眾了,再配上現在這一臉認真的神情,向南婉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蠱惑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麼好過,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在向家,向南婉都從來沒有感受過別人的關心,周圍的人對她的態度總是冷冰冰,沒有人會關心她是否難過,是否高興。
向母至始至終都隻把她當做向南月的替代品,向父把她當做一個聯姻工具,向南星就更不用說了,把她當做搶走他姐姐身份的小偷,而厲寒臣就更直接了,他直接當做沒有她這麼個人。
向南婉曾經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多餘的存在,沒有人在乎她本身,所有人都隻是想從她身上索取,卻也吝嗇給她一點點真情。
所以前世的她拚命的學習各種知識,各種技藝,隻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價值更高,從而讓更多人看到自己,讓所有人能夠喜歡她,她一直認為隻有有價值的人才有資格在這個世界上存在,沒有價值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是毫無用處。
可這一切的認知,在向南月回來的時候被打破了,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一個人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價值,依然會有人無條件的去愛你。
就像向南月一樣,明明什麼也不會,可是她隻要撒撒嬌,賣賣乖,她想要的一切就有人雙手奉上,她輕而易舉的就能獲得大家的喜愛。
而向南婉呢?隻不過是一個小醜,用拙劣的把戲妄想贏得眾人的關注,卻不知道,別人隻把她當做無關緊要的小卒,隨時可以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