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人送到醫院,確認榮鶴年身體無礙之後,他就回家補覺了。
這會兒被老爺子一個電話叫過來,走路都還在打嗬欠。
“老爺子,您怎麼這時候叫我,可是阿年身體不適?”
鬱衍再次打了個嗬欠,這才問榮老爺子。
他在老爺子麵前也沒個正形,好在榮老爺子根本不在意。
鬱衍是榮鶴年的私人醫生,卻不是榮家的家臣,他的祖父,更是當今的國醫,
他的醫術,也是家族傳承,雖然比不上神秘的玄醫門,卻也不差。
更何況,鬱衍還去西方國家進修過,更是擅長中西醫結合。
“你隨鶴年一起回來,他的身體狀況你最了解,你不知道那個出手替鶴年針灸的醫生是誰?”
他怎麼覺得是這小子主動幫著鶴年在隱瞞呢?
鬱衍摸了摸鼻子。
“我該知道嗎?”
“阿衍,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和鶴年一起長大,最知道他這個身體,吃了多少苦,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看著鶴年去死?”
“他今年已經二十四了,你忘記了,你爺爺他們斷定他活不過二十五歲嗎?”
鬱衍難得沉默起來。
他和榮鶴年是最好的朋友,是為了治好榮鶴年,他才堅定學習醫術。
可如果真的眼睜睜看著榮鶴年去死,鬱衍這輩子估計在醫術上都不會再有任何精進了。
治好榮鶴年,儼然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治好榮鶴年。
可這治病救人,沒那麼容易的。
“我不知道那個醫生是誰,但是……”
“但是什麼?”榮老爺子眼裏閃過一道精芒。
“您知道,我和阿年一起長大,知道他對誰都淡淡的。但這次,我們回帝都,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醫院,而是選擇了送一個小姑娘回家。”
榮老爺子當然知道他說的小姑娘是誰。
“我覺得,阿年對這個小姑娘有些不同。”
原本老爺子也沒亂想,但聽他這麼一說,就有些明悟。
是啊,鶴年的性子淡,怎麼會親自送一個小姑娘回家。
哪怕這位馮二小姐,在車禍之後幫了他一把,他也隻會讓人送她回家的。
親自送,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你是說——”榮老爺子高興得站了起來,“鶴年看上那丫頭了!”
鬱衍汗顏:你們家孫子是個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嗎?
他怎麼會看上一個小丫頭片子?
“我的意思是,那位馮二小姐,要麼就是會醫術的人,要麼,就是認識那個醫生!”
不然,榮鶴年怎麼會這麼鄭重送人回家?
榮老爺子一聽,臉上的喜色就不見了。
不是戀愛了啊?
也對,就鶴年這身體,還是別霍霍人家姑娘了。
旁邊的管家也是嘴角一抽:老爺子您高興什麼,難道您忘記了,我剛還說了那位馮二小姐聲名狼藉,更是為了一個男同學,要死要活要跳樓。
這樣的姑娘,咱們家少爺真能喜歡?
“不管是會醫術,還是認識醫生,總之,希望就在她身上對吧?”
榮老爺子儼然是把管家之前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想到孫子有救了,又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