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昌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冬
入冬的枯樹枝稀稀拉拉的掛著白雪,雪後大風四起,大白天街上也看不見幾個行人。
宮殿內,眾人皆不做聲。
靜悄悄地,吊針可聞。
坐在中央的皇帝緊鎖眉頭,雖說年輕但麵部表情已經克製的很好了。
龍案上有兩份奏報,一封是戰報,一封和解文書。
戰報:大體寫到朝廷討伐失敗,主帥被擒,軍隊已經無力討伐。
和解文書:大體寫到西方各國均已立國,並上書臣服華夏,永做華夏之附屬國,若同意會立即釋放主帥。
赤裸裸的打臉,皇帝執政手段太弱,政治資源過少,導致這場大戰也是周旋了好久才展開的。
這下便更被動了。
由於上一任皇帝扶蘇太過仁慈,導致群臣勢力極其龐大。
左右宰相勢力雖說勢大,卻也拗不過內閣,內閣又無法強製製衡六部。
先皇扶蘇走的太急,
還沒來得及布好局便撒手人寰,
這讓子嬰上台後舉步維艱。
錦衣衛已經被眾多勢力蠶食,新成立的東廠暫時把錦衣衛穩住了。
奈何現在皇權和群臣對立,很多時政無法下發,憋屈,太憋屈了!
本想著這次平叛後,自己會慢慢豐滿羽翼,未曾想......
自己的皇叔掛帥,自己的三皇子跟隨,
三十萬正規軍滅十幾萬的草頭軍居然輸了。
朝廷的威懾力何在啊!
越想越氣憤。
憋得臉通紅,硬生生的憋出幾個字。
“眾愛卿,你們怎麼看待此....事....啊”
眾臣隻是互相看了看,還是不敢作聲。
這時左丞相側身作揖道。
“稟皇上,王爺雖敗,但百年無戰事,士兵已經沒有了當初作戰的能力,情有可原,現在也是冬季本身就不是征戰的時候,待來年春季,我們在舉兵平叛即可,皇上無需掛懷,現今要緊的事兒,是怎麼讓王爺安然無恙的回來。”
“稟皇上,左丞相此言差矣,這場討伐已經讓朝廷的臉麵丟失,朝廷失去了一定的威懾力,如果不馬上製止,恐有大禍降臨。”
一位內閣官員出列反駁道。
“楊大人,你知不知道,冬季用兵風險很大,也是兵家大忌,我們這次就算敗了,隻要王爺安全回來,我們就不算丟了臉麵,隻要來年開春平了他們便是”
左丞相並未有怒意,隻是淡淡地道。
“左丞相,這場平叛是皇上認可的,難道你在質疑皇上?”
“最重要的是西方如果被我們承認獨立成功,全國各地效仿,這個天大的罪名誰來承擔!”
楊大人頭看向丞相卻向皇上拱了拱手道。
皇帝暗罵這個老登,替朕幹什麼!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