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織秋和夏正軍在殺人箐碰麵,除了夏正軍之外,還有兩個人,他們長得太像了,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根據夏正軍的介紹,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大哥叫顧長安,兄弟叫顧長隆。
走完該走的流程,四個人也不做耽擱,來到了怪洞邊上。顧長安打開手電筒,朝洞裏照下去,洞裏濃霧洶湧,手電光雖然強烈,但根本透不過去,因此,誰也不知道,這個洞窟有多深。
夏正軍朝洞裏拋下繩索,槍上膛別在腰後,戴上防毒麵具,接著對他們說:“我先下去看看,如果沒有危險,你們再下來。倘若發生危險,這次行動取消。”
夏正軍下去之後,三個人忐忑不安的在洞邊等待著。不過三分鍾的時間,洞裏就傳來了夏正軍的聲音,這也就說明下麵並沒有危險,於是,他們先後魚貫而下。
洞窟並不算多深,也就有個七八米的距離,他們很快下到了洞底。洞中霧氣濃稠得如同牛奶一般,就算把手電調到最亮,視線也不過一米遠。
腳下是一層稀泥,大家依靠聲音和霧氣中模糊的手電光來判斷其他人的位置。
夏正軍一手抬槍,一手拿著手電,走在前麵摸索著帶路。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題聊著,以此轉移注意力,不至於因為環境過度緊張。
對於夏正軍和顧氏兄弟來說,看得見摸得著的罪犯,再凶悍,他們也不帶半點怕的。可眼下,周遭濃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身處的環境是什麼情況,一無所知,無形之中,給他們帶來莫大的壓力。
可是他們說著說著,就再沒有什麼話題可說了,每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這時候,夏正軍覺得大家一句話不說隻會徒增壓力,於是帶頭說道:“這樣,現在,從我開始,大家每一個人,講一個笑話。”
說著,他首先講起了一個笑話:說是從前有一個懶漢種地,野草比莊稼長得還高,就認為是那些莊稼不給自己爭氣,於是在田坎上,把袖子一抹,就罵開了:“莊稼啊莊稼,我對你們已經夠意思了,你們怎麼就長不高呢?要說你們怕髒吧,我從沒給你們潑過糞尿;要說你們怕太陽曬吧,野草都比你們長得高;要說怕傷了你們老根吧,我從來沒有鋤過你們。你們說說,我哪點對不起你們了?”
然而在這種情況之下,誰能笑得出來。可就在夏正軍的笑話講完剛過了十幾秒,有一個人的笑聲就突兀的傳來,聽其音色,大概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發出來的。可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夏正軍也不到三十五歲。
“誰?”
“是孫教授嗎?”
沒有人回應,一陣沉寂之後,又是幾聲笑。聽起來很正常的笑聲,在迷霧之中卻顯得十分詭異。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冰涼僵硬的手突然箍住了徐織秋的脖子,意圖控製住她。剛下到洞裏,徐織秋就把帶著防身的手術刀攥在手中,神經緊繃的她幾乎出於本能,拿著手術刀就朝身後接連捅了三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