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王洞府正堂之中白霧氤氳,血雨腥風漫天狂舞,張陽五人躲在洞門外壁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別躲了,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洞府之內儼然一副勝利之姿的妖獸王得意洋洋的狂笑:“哈哈哈……”
大笑正肆意狂傲之際,一道赤紅光束激射而出,穿過洞門,從五人眼前掠過。
狂笑戛然而止,張陽隱約聽到血花豹悶哼一聲,噴吐一口老血。
少年微微蹙眉,終於抵不過內心強烈的好奇,探頭望去,隻見妖獸王胸膛心髒處赫然出現一個碗口粗的大洞,正汩汩往外冒血。
他滿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銅鈴大眼幽幽轉頭側身向後看去,視線正好落在人身鷹腳大護法前衝的一拳上。
很明顯,大護法趁其不備要其命,給了他最後一擊,送他上西天。
張陽滿臉震驚錯愕,明明幻音術已停,怎麼……,內訌?篡位?
就在少年對裏麵自相殘殺的動機狐疑不定的時候,那位人身鷹腳大護法幽幽開口了。
“血花豹,你騙得了外人,卻騙不了我,倘若不是走投無路,你絕不會施展血咒這種自毀丹元的禁術,我做牛做馬蟄伏至今,等的就是此刻。”
大護法腳步從容,卻滿心滿眼怨毒,語氣極盡嘲諷,“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妖獸王臉色變幻莫測,先是驚愕,而後恍然大悟,“你……你是……雷元狼……的人……”
“沒錯,”大護法胸膛劇烈起伏,憤憤不平,“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可……可是……你……明明……”
妖獸王憋著一口氣就是不肯倒下,看來是不想死不瞑目。
大護法用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譏笑道:“你是想問,為什麼我中了你的血咒還能行動自如對吧?”
妖獸王眯著獸瞳直直怒視著人身鷹腳怪,即使一敗塗地也不低頭認輸求饒,王的尊嚴誓死捍衛。
“哈哈哈……”大護法不怒反笑,笑至最後,露出恨極了的表情,陰惻惻道:“那是因為我偷看了你的禁術秘籍,放心,你的三個忠心狗腿子已被我滅口了,無人會來救你,你就安心上路吧!”
語畢,五指間利爪凶光閃現,血濺當場,一顆頭顱滾落在地,妖獸王身首異處。
血花豹就這麼一命嗚呼,死透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驚人的反轉,別說張陽和藍姬震驚不已,就連葉薔都一臉懵,全都呆愣在原地,忘記反應。
唯獨穀娃背上的陰虛子清醒異常,他忽然發現眼前這位人身鷹腳的大護法才是最危險的人物,也不顧金丹是否重傷,直接一個瞬身閃至其身後,祭出符寶抵在他的後脖頸上。
“別亂動!否則小命不保!”
感覺性命受到威脅的大護法立馬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靈蝶族的勇士,我無意傷害你們,不用緊張!”
“我憑甚麼信你?”
活了數百年的陰虛子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骨肉相殘,兄弟鬩牆,謀朝篡位,無論人妖仙魔,有心之物最是叵測,怎會僅憑三言兩語就信一陌生人,何況還是敵對妖獸。
“我大哥,即是上任妖獸王雷元狼,與靈蝶族一直交好,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哥曾下過死令,我族之輩若敢對靈蝶族不利,便提頭來見,大哥的遺誌意願,豈敢忤逆違背。”